“顧浩然,你不把你自己當成顧家人,也就不要怪我日後對你不客氣。”顧炎初在顧浩然離開辦公室之際,陰森森的說道。
顧浩然開門的手又是一抖。
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蘇暮晚片刻之後也走了進來。
“我在外麵碰到大哥了,跟他打招呼魂不守舍的。”蘇暮晚好奇的看向他:“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炎初挑眉;“他對你視而不見?”
“也不是視而不見,就是那個表情很奇特,好像在你這兒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又無處訴說之感。”蘇暮晚細細回想了一下當時顧浩然的表情。
確實可以稱得上精彩紛程。
他張了張嘴,想要對蘇暮晚有所回應,最終卻隻是張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來。
“沒想過他這麼不經嚇。”顧炎初起身,以惡虎撲食之勢撲向了蘇暮晚。
“你為什麼要嚇他?”她在被他圈住之前,小聲問道。
顧炎初卻笑而不語,盡在賣關子。
蘇暮晚卻靈機一動:“你是想從大哥身上,挖出在宋琪背後的人?隻是那些人知曉你和大哥的關係,是不會這麼輕易讓大哥與他們融入到一起的。”
“和我在一起久了,人也變聰明了。”顧炎初點了點她的小鼻尖,滿眼皆是笑意。
“嗯,這也能看作是你的功勞。”蘇暮晚無奈的笑了笑,“好久都沒有看到吳海了,他現在是不是在幫你盯宋琪啊?”
“他有其它事,盯著宋琪的是麗娜。”顧炎初漫不經心的說道。
“麗娜?”蘇暮晚有些驚訝,“堂堂一個安德上校的千金,為什麼會聽你指使啊?”
“我隻是告訴她,宋琪以前和高風有些牽扯不清的糾葛,此番出現,必定是對高風不利。”顧炎初忽閃著眼睛,說得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一樣。
蘇暮晚艱難的扯了扯唇角:“應該誇你無恥嗎?”
“物盡其用,她嫁給高風,就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人,為了眼下我們的困境,出一點點力也未嚐不可。”顧炎初欣然接受這個讚美,“人活在世,有些時候無恥一點也未嚐不可。”
蘇暮晚挑了挑眉:“我倒認為,你即使和麗娜說實話,她也一樣會出這份力的。”
“這就是女人與男人的不同,你們永遠感性優先。”顧炎初的手勾住她的下巴,“不論過程如何,隻要結局尚未可就行。”
蘇暮晚清澈的瞳孔裏,染著笑意:“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也是這麼對付我的?”
顧炎初趕緊舉白旗投降:“怎麼能拿你和別人去相提並論,你是我的女人,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而且我們相處的過程,如此曲折離奇,迂回婉轉,且我已經做好了任何準備,隻求你能相伴左右,我可以放棄一切。”
他的情話,來得很突然。
蘇暮晚聽了,心裏隻覺得甜滋滋的。
這種時刻,哪怕他說的話裏有水份,都會自動過濾掉。
更何況,顧炎初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這些話,倒是字字發自肺腑,她很受用。
“其實,提出這個主意的是吳海。”顧炎初沒有忍住,還是對蘇暮晚說了實話,“他覺得,他們是從小光著腚一塊兒長大的兄弟,高風這麼不聲不響的就娶了老婆,而他還是老光棍一個,他邁不過心裏那道坎,於是就有了這個整人之策。”
誰讓高風與麗娜,二人出去約會也就算了。
非要把吳海這個無辜的大燈泡也一塊兒帶上。
吳海成天被這二位猝不及防的秀恩愛給深深刺激到,才會有這麼損人的計策。
聽到顧炎初說完始末,蘇暮晚掩唇輕笑出聲。
怪不得她說這個計策太無恥時,顧炎初反倒一副無比讚同的模樣呢。
原來這個無恥之人另有他人啊。
五分鍾之後,這個無恥之人也出現了。
“老大,交待的事情我和高風都做得差不多了,他心裏惦記著老婆,我就讓他先回去了,晚上再一起吃飯。”吳海一入內,見到蘇暮晚也在,一本正經的說道。
假如蘇暮晚不知道方才顧炎初所說的事情,一定不會覺得吳海這番話有什麼問題。
但她知道了,吳海這個做法就顯得相當有深意了。
先讓高風興高采烈的回去想跟老婆一解這幾天的相思之苦,然後晚上再等著看高風怎麼來跟他們訴苦。
不得不說,心機有點重啊。
“大嫂,正好你也在這兒,晚上咱們一塊兒吃飯。”吳海熱情相邀蘇暮晚。
她自然不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