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為什麼……”
方小倩見洛辰夜徑直準備出去，她急忙追了上去，伸手抓住洛辰夜的手腕，張口就想要咬下去。
洛辰夜也不避開，而是冷冷的看著她：“你想要傳染給我？”
他的眼睛很美，漆黑猶如天際的星子一般閃亮。
當初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是被這樣一雙憂鬱且漂亮的雙眼所吸引，他站在櫻花樹下，美好得猶如畫中人一般，就這樣一眼，方小倩便無法抑製的淪陷了進去。
他的聲音，帶著低低的磁性。
這雙眼睛，就這樣緊緊的鎖住了她。
方小倩心中一暖，張著嘴的動作就這樣停了下來。
麵對這個男人，她終是會有不舍，不忍。
怎麼也無法狠下心來去像他對自己那樣殘忍無情。
見方小倩慢慢的縮回了雙手，眼裏的神色變得有些木然。
洛辰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多希望自己放棄攻擊你的念頭，是因為你對我的催眠，而非出自於我自願。”方小倩頹然的縮回角落，顯得如此無助，“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
她現在的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連她自己都無比痛恨這樣的自己。
而她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僅僅隻是因為她曾試圖置蘇暮晚於死地。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方小倩拚命順著胸口的氣，捂住嘴的瞬間發現喉間還湧上一股腥甜。
攤開手掌一看，手心赫然染上了大片的鮮血。
洛辰夜在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幕，眉心動了動。
方小倩的身體比常人要好很多，所以，她的這些反應，直到現在才呈現出來。
“我是不是馬上就會死了？”方小倩盯著手心的這抹嫣紅，問得有些淒然。
由始至終，這個男人連一個心疼的眼神都不曾給過她。
“也許馬上就會死去，也許還能拖個三五天。”洛辰夜淡淡的盯著她，“這是一種新型病毒，你是第一批試用者。”
他的語氣，仍然不帶任何情感。
方小倩綣縮著身子，慢慢的道出自己的感受：“我現在感覺心跳很快，感覺腦海裏像是要爆炸了一樣，渾身無力，站起來都很費勁，且怕冷，手指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
他在乎的，隻是這種病毒被感染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吧？
方小倩說出這些之後，垂下眼眸，“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是難看之極，希望在我死後，你可以將我火化，把我的骨灰灑到大海裏。”
洛辰夜的眼皮終於抬了抬：“好。”
看得出來，此時的方小倩，無比痛苦。
蘇暮晚的身形在不遠處出現了。
洛辰夜走出去：“別靠近這裏。”
方小倩的情形，很明顯的是病毒發生了變異。
按照他得到新型病毒時的研究表明，不應該有這麼多的表現發生在方小倩的身上。
所以，她體內的病毒應該是變異所致。
變異的病毒，具有完全的不確定性。
在這之前，也許是必須通過血液才可以傳播，變異之後就會有無數種可能。
洛辰夜邊走向蘇暮晚，邊對實驗室那邊傳達指令，要迅速研製出疫苗。
“她？”蘇暮晚定定的看著洛辰夜，“她現在怎麼樣了？”
“一時半會不會死。”洛辰夜鄭重其事的拉著她的手：“不要再靠近那裏一步，這個地方需要封鎖，我已經肖人過來采樣了。”
蘇暮晚停下腳步，“也就是說，方小倩身上的病毒，其實你是知情的，或者說，是你製造出來的？”
她的話，讓洛辰夜有些無言以對。
這些，是他並不願意讓蘇暮晚知道的。
但現在顯然已經瞞不下去了。
“你在做細菌試驗？”蘇暮晚隻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直達頭頂。
這時候的洛辰夜，遠比溫文修要可怕得多啊……
“這是最迅速可以達到我想要結果的方法。”洛辰夜也不再隱瞞，淡淡的說道：“也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傷到無辜的人民，這難道不好嗎？”
蘇暮晚掙開了他的鉗製，搖了搖頭：“你這麼做，要在多少人身上做試驗？方小倩可以成為你的實驗對象，是不是哪一天，我也會是你實驗對象中的一員？”
“不，你不明白你對我而言有多重要，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願意看到你在我眼前死去，小晚兒，事到如今你仍然不理解我對你的愛嗎？”洛辰夜聞言，有些激動，雙手扶住了她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