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可能是我聞錯了。”他低頭,強迫她將頭抬起來直視自己,“晚兒,如果這段時間不是因為有你陪在我的身邊,或許我的狀態不會這麼好,所以你千萬不要認為你沒有用,你在拖我的後腿,這種思想,統統不可以有,知道嗎?”
他現在所麵對的,是無比強大的敵人。
走到這一步,他也明白了。
夫妻之間,應該共同進退。
什麼事情都將她排除在外,替她考慮好一切,做好最周詳的布置,但計劃是永遠也趕不上變化的。
“嗯。”蘇暮晚點頭。
她不會再有那種想法了,她會盡她所能,助他完成他想要的。
“你隻需要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顧炎初伸出大掌,輕撫著她的臉龐,此刻,眼裏柔情四溢開來,這種溫和,團團的圍住了她。
四目相對,空氣之中都散發著甜蜜的氣息。
次日,公寓裏再度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曉靜頗為意外的發現,這個提著行李箱過來的人,居然是柳若。
“喲,真是稀奇,柳大小姐居然會到這裏來?”白曉靜不無諷刺的說道,“追人都追到這兒來了?”
“柳若?居然是你?”吳海聽到動靜,下樓來,見到柳若,自然是親切不已。
這是昔日的同伴,同時也是跟他們一起離開組織的一批人。
這一波人的感情,自然不是白曉靜這樣的可以比擬的。
見到吳海,柳若的臉上也漾出了淺笑:“吳海,好久不見了。”
白曉靜對此,顯得頗為不屑一顧。
心下想著,這柳若突然到這裏來的用意。
應該就是衝著顧炎初而來吧?
心裏的鄙視也就越發的嚴重了。
“這幾年你都在哪啊?”吳海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柳若敘舊。
當時在組織裏,吳海特別喜歡跟在柳若的身後打轉。
白曉靜一直耐心等著,直到吳海被顧炎初叫出門,這才找著機會堵住了柳若:“手段真高明啊,都追到這兒來了。”
柳若垂眸,懶得搭理她的諷刺。
如果她說,是顧炎初親自給她發的信息,讓她過來一趟,或許白曉靜不會相信。
連她自己也不會相信。
直到趕來這裏之前,特意查了一下當地的新聞,這才明白他叫自己過來的用意為何了。
想必是這一次的事情很嚴重,所以顧炎初正在召喚當時一起離開組織的那一波人。
畢竟,說到心齊,當時一塊兒離開的那一波人裏,全部都是向著顧炎初的。
“柳若,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贏了嗎?我告訴你,想贏得顧炎初的心,你人趕過來有什麼用?得先把他身邊的女給除了,你才有上位的機會。”白曉靜雙手環胸,冷冷的挑畔。
柳若風情萬種的轉身,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眼裏迸發出來的精光:“白曉靜,有一句話叫作繭自縛,用在你身上太貼切不過,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同你一樣。”
“說得這麼清高,你來這兒難道不就是奔著炎初來的嗎?”白曉靜冷哼一聲。
柳若不想再跟她多說,正好蘇暮晚也下來,領著她到了二樓的房間裏。
“謝謝你。”柳若對蘇暮晚,充滿了感激。
很多時候,其實她也沒有那麼堅強,麵對白曉靜的咄咄逼人,她有時候會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她一再強調,她並沒有要取而代之的意思,但不得不承認,當接收到顧炎初郵件的那一瞬間,她的心是雀躍的,這說明顧炎初信任她。
而她也一定不可以辜負這份信任。
這是與顧炎初共事這麼多年,她對自己的承諾。
不論她現在的身份是什麼,隻要顧炎初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她會無條件的應允。
當時他帶著自己以及那些同伴們一塊兒離開組織,的確也是曆盡了很多凶險,最終才得以安全逃離那個夢魘般的地方。
“是我們應該謝謝你能趕過來才是。”蘇暮晚看著她,“到這裏來,就意味著給自己加了一道置身於危險當中的可能性,而你卻義無反顧的趕了過來,我和炎初都很感激你。”
柳若笑了笑:“這些事情,總該有個結束的,而我們的存在,其實也就是為了去解決這件事情的,讓我震驚的是你,你不過是個普通人,卻能如此坦然站在老大的身邊,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換成我是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戰勝心裏的魔鬼,克服重重困難,走到這一步。”
她所說的,句句都是發自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