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小家夥又出言針對自己,白曉靜冷哼一聲:“樂芊芊,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不可以貌取人?”
“當然聽過,至少你承認了,你這個人長得就比較凶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人。”樂芊芊玩著手指,說得好不認真。
這下輪到白曉靜被氣得臉都發綠了。
蘇暮晚隻是安靜的陪在顧炎初的身側,並沒有發表意見。
在她看來,這些事情她也插不上話。
“大家還是先不要再爭執了。”洛辰夜低聲開口了,“當務之急,是找出還有多少個在暗處的R先生,而不是起內訌。”
白曉靜似笑非笑的看著洛辰夜:“不知道洛先生有什麼高見?”
洛辰夜攤手,沒有接話。
看他的情形,很顯然是顧忌白曉靜在此。
又一次如此明顯的孤立了她,白曉靜怒極反笑:“或許我應該離開這兒,你們才會真正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啊。”樂芊芊神補刀一句。
白曉靜更是沒有台階可下,隻能氣呼呼的起身走了。
“芊芊,其實我們也沒有必要將白曉靜支開的。”蘇暮晚突然小聲說道。
她若真的痛改前非了還好,若是沒有,勢必會和R先生再聯係的,那樣倒有希望能盡快找出幕後之人來了。
顧炎初轉過臉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發絲:“跟我在一起,越來越聰明了。”
對於白曉靜,他當然不可能完全放下防備。
所以,也派了人專門盯著白曉靜的舉動。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倒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他的誇讚,讓蘇暮晚不由得低眉淺笑,這個神情,不遠處的洛辰夜看得真切,隻覺得心中有個念頭在猛的往外竄,她的這種小女兒的姿態,何時才可以在他的麵前呈現?在她的心裏,他永遠隻是一個大哥哥。
僅此而已……
雖然一再勸自己,僅此而已也夠了。
但如此真切的感受著她的美好,卻隻是在另外一個男人的眼中綻放,這種感覺確實有些食不知味,他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將心裏這種不甘平息下來。
盡可能的不去碰觸自己的內心,不去正視自己真實的想法。
洛辰夜此時內心的掙紮,無人觀察得到。
“洛少,我想聽聽你的意思。”顧炎初將目光轉向洛辰夜,輕聲問道。
“正如吳海所說,這次的襲擊應該是一種挑畔。”洛辰夜緩聲開口,“由此可見,這位R先生並沒有將我們這群人放在眼裏,這種自大某種程度上可以給他的信徒們帶來高漲的熱情,同時也可以給我們鑽空子的時機。”
“說得對。”顧炎初點頭:“這次的襲擊,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看似幹幹淨淨,其實死人身上也是有很多線索的,留個屍體給我們,反而給留下活口要輕鬆得多。”
樂芊芊的小腳丫子不住的晃動著,聽著這二人的對話,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那就是這二人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定論,如今的看法正是不謀而合。
從各自的眼神裏都不難看出,這是一種惺惺相惜。
眼光掃過顧炎初,樂芊芊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了一張酷酷的小臉蛋。
這麼看下去,那個叫小澤的男孩子,長得真是和顧先生有幾分相似呢?怪不得初見他的時候,自己就會莫明的對那個小男孩子充滿了好感。
若是換了其它的小屁孩子,而且還是比她小的,她隻會一臉嫌棄的躲開都來不及,根本不會出手幫他。
“我想我知道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了。”顧炎初的眼裏,終於有了一絲放鬆。
自從金鍾商場遇襲事件以來,他的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的緊張之中。
洛辰夜點頭:“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不會客氣的。”顧炎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幕,讓吳海看得心裏頗不是滋味。
在他看來,一個藥罐子,怎麼能跟他相比呢?
若說洛辰夜哪裏比他強,可能就是腦袋比他轉得快一點吧?看老大那個神情,簡直是拿他當成知己了,心裏怎麼都有些不甘心,卻又無處訴說。
從頭到尾,顧炎初沒有交待過吳海什麼,這讓他心裏的失落越發的擴大了。
帶著這種無奈,吳海待到人散去之後,在冰箱裏開了瓶酒,自顧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