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靜直視著來人:“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
聽她這語氣,與艾米似乎是舊識。
“白小姐,你拿著一張不知道在哪裏合成的照片,就想騙我們這群無知的婦孺,居心何在?”艾米笑顏如花的看著白曉靜,“我就不相信,以白小姐的造詣,會連這個假照片也分辯不出來,你不要和我說關心心亂。”
白曉靜的臉色微變,隨即又淡然的笑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難道就很單純嗎?大家都是看中同一個東西來的,你就不要在這裏當出頭鳥了,不會有人感激你。”
艾米並沒有反駁,隻是冷冷的注視著白曉靜。
到這種時候,她並不想去解釋什麼。
“怎麼?不敢說話了?怕我把你的身份說出來嗎?”白曉靜見她不吱聲,越發得意了,“你和我同時受命於一人,你和我立場應該是相同的,你覺得在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顧斯年還會不會愛你?”
“這些不需要你管。”艾米很冷靜,仍然語氣平淡的看著白曉靜,“你也不要以為,用這樣的言語刺激我就會怎麼樣。”
二人的對話,讓蘇暮晚聽得有些一頭霧水。
但卻不難聽出來,白曉靜的意思是指艾米和她是一夥的……
如果這是真的……
蘇暮晚有些不敢往下去想,那意味著什麼。
這段時間以來,她與艾米之間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她把艾米當成了真正的朋友,而艾米似乎也對她相當的信任,這個時候跳出來的白曉靜居然這樣說……
“我隻不過想讓所有人看清楚你的真麵目罷了,”白曉靜得意的笑了,“好讓那些被你蒙在鼓裏的人能看清楚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不過了,白曉靜,你就不用再白費心機來挑唆我們之間的關係了,我不會上你的當的。”蘇暮晚很冷靜的開口,表明對艾米的絕對信任。
艾米此時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心裏是無限寬慰的,她對蘇暮晚付出的這些感情,看來沒有白費。
“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艾米可不是一般人。”白曉靜仍然試圖從這裏找突破口,“她混在你們中間,也就是為了那個東西罷了,等到東西一到手,她立刻就會消失不見,這種手段是我們這一行人的獨有手法。”
蘇暮晚卻隻是冷冷的說道:“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這裏是民宅,還是請你先離開吧。”
艾米拆穿了照片的事情,她無法將計就計下去,現在隻有先將白曉靜趕出去再說。
“我若說不呢?”白曉靜嘲諷的看一眼蘇暮晚,“這次不會有吳海出現,我給他製造了點小麻煩,你不要以為你次次都能這麼走運。”
艾米開始熱身:“這兒還有我呢,白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無視我?”
這種滋味很難受好嗎?
想到艾米已經懷有身孕,蘇暮晚很是擔心,走到艾米身邊想讓她不要再說了。
白曉靜的身手,她是領教過的。
拳腳無眼,萬一傷到了艾米肚子裏的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我有分寸的,她那三腳貓功夫傷不到我。”艾米在蘇暮晚耳畔低聲說道:“你扶媽上樓去,我一個人對付她足夠了。”
聽到她這樣說,蘇暮晚也別無選擇,隻能先扶著許蓉往二樓走。
將許蓉帶到二樓的房間之後,她又準備折回去。
“小晚,你要下去?”許蓉聽後,忍不住叫住了她,“那個白曉靜,她一用力,杯子都四分五裂了,她可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蘇暮晚小聲說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不能讓艾米一個人獨自麵對她。”
“你沒有聽那個白曉靜說嗎?艾米和她是一夥的。”許蓉有些擔憂,“不管艾米跟斯年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這至少說明一點艾米對付白曉靜,應該是綽綽有餘。”
“媽,艾米她懷了斯年的孩子。”蘇暮晚說完這些,迅速的趕到了樓下。
此時艾米與白曉靜已經打成了一團。
而蘇暮晚抱著一個花瓶站在一邊,想要幫忙卻無從下手。
這二人的速度過快,她根本分不清楚,何時下手才會不傷到艾米,於是便抱著花瓶這麼一直站在了一邊。
“艾米,咱們合作,一起找到那份名單,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為什麼要這樣做?”白曉靜一邊與艾米過招,一邊試圖勸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