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太激動了……”蘇暮晚窘迫萬分的道歉,並且試圖從他身上滑下來,奈何顧炎初的雙手正穩穩的托住她,並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
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他豈有不接受的道理?
“你放我下來吧……”她吱吱唔唔的開口,“掛在你身上這麼久了,你也累了。”
“沒事,我體力好,不累。”顧炎初笑容滿麵的看著她。
蘇暮晚一顆心開始像戰鼓一樣擂動起來,他這話裏的暗示有些不言而喻,黑燈瞎火的孤島之上,俊男美女的組合,此時的空氣裏似乎都飄散著荷爾蒙的氣息。
不敢再想下去,蘇暮晚垂眸不敢再多說什麼。
顧炎初低著頭,與她額頭相抵:“現在還害怕嗎?”
她知道,他問的是她還害不害怕這裏的環境。
但此時此刻,她更害怕的是顧炎初這個人,他那想要一口吞了她的神情,赤果果的暴露出某種強烈的渴求。
“我現在一點也不害怕了。”蘇暮晚躲開他的碰觸,“我的腿有些麻了,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她語氣誠懇,且帶著一絲緊張。
因為接觸得太過親密,她已經可以感覺到他的某些變化。
“好。”顧炎初似是也忍得比較辛苦,終於同意將她放了下來。
雙腳一沾地,蘇暮晚立刻退到了一側,有些難為情的掃了一眼顧炎初。
隻見顧炎初突然邁開步子,慢慢的靠近了她。
蘇暮晚一緊張,說話都開始結巴:“你……你想幹什麼?”
顧炎初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們有救了。”
不遠處的海麵,一條小船正迎風行駛過來。
二人很快便坐上了返回酒店的小船。
因為語言不通,蘇暮晚隻能聽著顧炎初與船夫交談。
“他說你很漂亮,說我們是恩愛的一對夫妻,才會被大浪一同衝到這裏。”顧炎初翻譯著船夫的話給蘇暮晚聽,蘇暮晚有些不相信:“是不是你瞎編的?反正我也聽不懂,還不是隨你怎麼胡扯。”
夜晚的海麵很靜,船上的燈光照在蘇暮晚的臉龐之上,襯得她的四周有一種迷離的美感。
她的長發放了下來,及腰的長度,隨風輕擺。
盯著她的側顏,顧炎初不覺得看得有些癡了。
溫柔的月華如水,蘇暮晚坐在搖搖晃晃的小船上昏昏欲睡,顧炎初見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吧,到了我會叫醒你的。”
蘇暮晚在顧炎初的懷裏,沉沉睡下。
待到她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酒店的床上,溫暖的陽光正灑入室內,而顧炎初則已經在跑步機上開始健身了。
蘇暮晚坐起身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你從船上一直把我抱到這裏來的嗎?”
一個晚上衝了無數次冷水澡的顧炎初此刻眼神清澈:“看你睡得太香了,不忍心叫醒你。”
睡著了就算了,偏生還拚命往他懷裏亂抓,最後不得不握緊她的雙手以防止她再亂摸,將她抱回酒店的一路上,真的是個巨大的折磨。
“謝謝你。”
蘇暮晚小聲的道謝,爾後又小心翼翼的往被子裏看了看,衣衫還算整潔,昨天晚上應該是相安無事的。
長舒了口氣,“我現在想洗個澡。”
她的意思是想請顧炎初能出去一下。
顧炎初身形站得筆直:“好。”
短暫的沉默過後,蘇暮晚不得不小聲開口:“你能出去一下嗎?”
“你怕我偷看你?”顧炎初好笑的看著她,“若想偷看,昨天晚上你睡得跟頭小豬一樣,什麼事情我不能幹?晚兒,你真的要對我的印象有所改觀一下了,難道在你的眼裏,我就是一頭惡狼?”
蘇暮晚搖了搖頭:“不,在我眼裏,你是一頭猛虎。”
猛虎比起惡狼,有過之而無不及。
都是一樣的讓她害怕。
知道她話裏的意思,顧炎初也不過多解釋,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的小妻子。
“晚兒,我覺得昨天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確定你還要和我這麼見外嗎?”他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走向蘇暮晚,看著她又像駝鳥一樣縮成一團,眼裏的笑意越發明顯。
靠近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緊張。
“你知不知道,從法律意義上說,你是我的妻子,但你卻沒有盡到你應盡的義務,在這個國家來說,我可以起訴你?”顧炎初湊近她的耳畔,小聲說道。
蘇暮晚被他吐氣如蘭的曖昧所驚到,又離他遠了一點:“我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不用遵循這種條例吧?再者,我們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