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情,楚楚可憐,一般男人見了隻怕是要心疼了。
顧昕薇沒有料到,她本來是想讓這個白曉靜知難而退,趕緊離顧炎初遠點,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借題發揮,這還哭上了。
“哎,你這個人。”
顧昕薇沒輒了,聳肩,
“有話好好說,你哭什麼,弄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似的。”
蘇暮晚心下暗想,你這個神情衝上去本來就是想去欺負白曉靜的好麼?隻不過白曉靜並不是小白兔,她可是隻老狐狸,怎麼會被你三言兩語的就說動了。
顧炎初見狀,眼裏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走到白曉靜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會有人再說你什麼了。”
“炎初,這個世上隻有你對我最好,我就知道。”白曉靜笑中帶淚,情緒把握得極其到位。
蘇暮晚仍然坐在沙發上,摟著顧宇澤,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顧炎初那個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樣看上去,莫明的有些心疼。
這個男人對白曉靜,究竟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你看,人家比你會演戲多了,你也哭一個試試。”顧宇澤小嘴一嘟,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蘇暮晚。
後者被點到名,一臉的無辜:“小澤,我又不是演員。”
顧斯年看著這一幕,眼裏也是隱隱有些無奈。
見到顧斯年的神色,艾米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龐:“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替小晚想辦法的,不能被這個女人一直這樣壓下去。”
說完,她遞給他一個笑容。
顧斯年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就一點也不吃醋?”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她對你而言,是個很重要的過去式,同時,也是你心裏一段最珍貴的回憶,我不會去吃這個醋的,因為我也同樣的把她看得很重要。”艾米輕淺的笑了,笑容溫暖而明亮,顧斯年隻覺得心裏暖洋洋的。
“小澤,你媽媽說得對,我們是普通人,又不是演員,有些事情靠演技也拯救不了。”艾米笑顏如花的對顧宇澤說道,她這一開口,使得白曉靜朝她多看了兩眼,笑容有些詭異。
這個笑,讓艾米頓時有些頭皮發緊。
總覺得白曉靜的笑容,似乎別有深意,艾米想到某種可能性,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心情瞬間就低沉了下來。
這一出鬧劇最終以顧炎初帶著白曉靜離開,蘇暮晚扭到腿了便留在老宅住下,顧斯年與艾米也一同留在了老宅裏。
晚餐時間到了,許蓉卻仍然沒有醒來。
顧昕薇覺得奇怪,平日裏許蓉是有午睡的習慣,可不會睡到這個點了還不起來。
於是來到許蓉的房間。
一連好了好幾聲,許蓉都沒有什麼反應。
顧昕薇有些慌了,又走近了些,伸手輕輕推了推許蓉,許蓉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有些茫然的看著顧昕薇:“昕薇?”
“媽,你嚇死我了,這都幾點了你還在睡?該吃晚餐了。”顧昕薇好笑的看著許蓉:“今天怎麼會睡這麼久?”
“我睡了很久嗎?怎麼感覺還沒有睡足。”許蓉揉了揉眼睛,腦海裏陷入短暫的空白,“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顧昕薇與許蓉一道下樓來,許蓉的神色一直比較迷茫。
她覺得她應該忘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下樓之後見到蘇暮晚仍在,“炎初沒和你一塊兒留下來吃飯嗎?”
“他還有別的事情,就先走了。”蘇暮晚替顧炎初隨意編了個借口。
“媽,你就別管他了。”顧昕薇提及這個就顯得有些生氣,“也不知道那個白曉靜究竟給他施什麼法術了,居然把我們炎初的魂都給勾走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許蓉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白曉靜?”
她遺忘的事情,好像就與白曉靜有關啊。
隻是再往下想,仍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好像今天發生的這一係列事情,統統都從她的腦海裏刪除了。
“就是那個神經病嗎?”許蓉這樣問道。
“媽,你是怎麼了?難不成睡了一覺都不知道白曉靜是哪個了?”顧昕薇有些狐疑的看著許蓉,“你今天真的是挺不對勁的啊。”
許蓉也皺著眉頭很不解:“我自己也感覺我挺不對勁的。”
可是她也說不上來,這其中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