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蓉客套的問道。
“下麵很熱鬧,我喜歡安靜,就想著上來看看,沒想到見到您在這兒。”白曉靜的回答很有禮貌,“我父親也很愛品茶,對茶也頗有研究。”
“噢,我對茶可沒什麼研究,隻是單純的喜歡喝。”許蓉淡淡的回答道,“不過倒是聽說,白家的家業很大,你父親想必也是位能人。”
“伯母您過獎了。”白曉靜臉上堆起謙虛的笑容,“我父親的家業再大,也比不上顧家的。”
“不過我怎麼聽說,前段時間你生病期間,白家拒絕接你回去治療,才會導致你一直住在我兒子的家裏。”許蓉溫溫吞吞的說道。
白曉靜心裏冷哼一聲,這個老不死的,之前果然是裝的。
她隻不過是故意在蘇暮晚跟前表現出對她印象的模樣。
“幸虧炎初沒有放棄我。”白曉靜垂眸,一臉的淒然,“我與炎初自小相識,一起在國外打拚,他在我的心裏,比親人的位置還要重要。”
這個倒是許蓉頭一次聽說,原來白曉靜與顧炎初二人自小就認識了。
“伯母,我知道您對我有些誤解,特別是之前我患病期間,您對我誤會頗深,我現在上來,其實也就是專程想跟您解釋清楚這些事情。”白曉靜看著她,突然話鋒一轉,“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蘇暮晚,甚至從你們眼裏,能看到對她的厭惡。”
被人如此直白的說出心事,許蓉頓時神色一冷:“你胡說什麼?”
“伯母不要這麼激動嘛,”白曉靜輕柔一笑:“我不過就我見到的,實話實說罷了。”
許蓉掃她一眼:“這是我們顧家的事情,我喜歡誰,不喜歡誰,其實和你無關。”
“的確與我無關。”白曉靜笑了,“但誰讓我愛的人,是炎初呢?我愛他,他的事情自然就與我有關,既然連你都認為,蘇暮晚與炎初並不合適,而他們現在已經冷戰很久,這段時間炎初一直待在我的身邊照顧我,根本就連蘇暮晚的麵都沒有見過,現在您的兒子他的心是傾向在我這邊的。”
“我兒子感情上的私事,我不會去過問。”許蓉直覺這個白曉靜的確不簡單,並不想跟她有過多牽扯。
且,同時認為心機如此之深的女人待在自己兒子身邊,確實不是件妙事。
“伯母,這您就錯了,炎初這個人,很重感情,他不忍心傷害蘇暮晚,所以才遲遲沒有跟您交待清楚,他的心裏早就認定,我才是要跟他共度一生的伴侶,若說這個世上還有誰更適合炎初,非我莫屬,我比你們所有人都懂他,我也比你們所有人都愛他。”白曉靜的瞳孔裏,有一絲動容,“不論我做過什麼,不論我經曆過什麼,我對他的愛,從頭到尾,不曾變過。”
“愛我兒子的女人多得去了。”許蓉仍然是這句話。“可他隻有一個,注定很多女人要傷心。”
白曉靜笑了笑:“可真正能幫上他的,有幾個?伯母,我之所以會上來,就是想告訴你,炎初目前正麵臨巨大的困境,隻有我才可以幫他,而我也是真心實意的願意去幫他,你隻需要打發走蘇暮晚,其它的事情我統統可以搞定。”
“開玩笑,我兒子麵臨什麼巨大的困境?我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你居然會知道?”許蓉眼睛一瞪:“你不要在這兒信口雌黃,造謠生事。”
她是真的動怒了。
看來這個白曉靜十有八九是精神病又複發了。
“伯母看來是完全不相信我的話了。”白曉靜的眼眸,染上一絲冷意:“那咱們就拭目以待,有你求我的那天。”
許蓉亦冷冷的回應:“白小姐,我看你還需要多吃些藥。”
白曉靜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伯母,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風情萬種的露出得意的笑容。
許蓉的心口,卻沒來由得狂跳了兩下。
這個白曉靜她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說炎初麵臨巨大的困境?
假如白曉靜所言非虛,那麼……
想到這兒,她又狐疑的看一眼白曉靜。
“我這兒呢有些東西,可以拿給你看。”白曉靜掏出包,從裏麵翻出來一份文件,“這個你看了就會明白了。”
許蓉接過來一看,上麵居然寫的是一張拘捕令。
而拘捕對象,居然就是顧炎初!
“這?”許蓉慌了,“這是你打印出來的吧?仿造機密文件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