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初的手,就這麼尷尬的伸著,也不放下,但也不好意思再繼續。
見她眉頭深鎖,知道她短時間之內怕是想不通這個問題。
“給我時間,我會向你解釋我這樣做的用意。”
他悻悻的收回手,輕聲說道。
蘇暮晚不再看他,而是問了一句:“你想在哪裏下車?”
顧炎初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你去哪?”
“我回家。”蘇暮晚回答完畢之後又將目光鎖定在他的臉龐之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一句話,將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給生生堵死。
顧炎初唯有敗下陣來:“那你就在你家附近把我放下,我四處轉轉。”
放下顧炎初之後,蘇暮晚徑直去了酒吧。
約了周月茹。
她覺得她需要好好的用酒精來刺激一下她的大腦皮層,為何最近層出不窮的這些事件,都讓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蘇正清在這期間打了個電話過來,大概意思是他已經帶著蘇嬌嬌以及小寶回家了,希望她有空的話能回去看一看。
拿起眼前的這杯紅酒,蘇暮晚仰頭喝下。
隻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小晚,幹嘛約在這種地方?你轉性子了?”周月茹的打扮,很明顯的跟酒吧裏這些紅男綠女格格不入,再一看蘇暮晚也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個正兒八經的良家婦女,隻不過因為她太過出色的長相,在她的四周已經聚焦了很多雙不懷好意的雙眼,正專注的觀察著她一舉一動。
“我想買醉,你陪我。”蘇暮晚說完,又是一杯紅酒下肚。
胃裏開始像火燒一樣,熱騰騰的。
這種感覺還不算太壞。
原來這才是醉了的感覺。
回想當初,第一次見到顧炎初時的情形,那天的她,正好18歲。
程一玲親切的遞給她一杯飲料,祝她生日快樂。
正是因為那杯飲料,改變了她的一生。
假如時光可以重來,她如果沒有喝下那杯放了藥的飲料該有多好……
這樣,她不會遇到顧炎初,她不會有之後那幾年壓抑的婚姻生活。
“這樣喝怎麼行?”周月茹見她又伸手倒了一杯,急忙攔下她,“你要真喝醉了,我怕我扛不住你,再說你看到你周圍那些不懷好意的眼光沒有?那些男人恨不得能撲上來一口吞了你。”
她這種長相的人,出現在這裏就已經成了人家的獵物。
周月茹暗想幸虧她來得早,要是晚來一點,照蘇暮晚這麼個喝法,這會說不定已經被人拖到某個角落去上下其手了。
“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周月茹見她一臉呆滯,“你和我說啊。”
蘇暮晚搖了搖頭:“我沒有受刺激,我就是想感受一下,喝醉了是什麼狀態。”
“還說沒受刺激。”周月茹將手攬上她的肩,“聽話,我送你回去吧,這個地方不適合你。”
“我不想回去,”蘇暮晚搖頭,她的家,顧炎初隨時都能進去,她覺得好可怕,完全沒有半點安全感。
同時又無比好奇起來,這顧炎初到底是個什麼家夥?
“月茹,你說這世上有哪種人,可以任意進入別人的家?除了賊。”蘇暮晚摟著周月茹的脖子好奇的發問。
顧炎初倒確實不像幹偷盜行業的人。
所以她提前把這個答案給否定了。
“隨意進出?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嗎?”周月茹見她問得認真,“你應該多看點電視,半點想象力也沒有,FBI啊,特工啊,這一類人,要進出我們普通的人的家裏,還不是很輕鬆的事情嗎?”
蘇暮晚一聽,撲哧一聲笑了。
趴在她的懷裏,樂不可支。
顧大總裁跟FBI的形像,怎麼也重疊不到一塊兒去。
“還有,一個男人,在明知道一個女人懷的不是他的孩子的情況下,仍然讓她住到了自己父母的家裏,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用意?”蘇暮晚又拋出一個問題。
“這還用說,喜當爹都認,那肯定是真愛啊。”周月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孩子也沒發燒啊,怎麼盡問些胡話?”
“真愛?”蘇暮晚又揚了揚眉頭,這次笑得收斂了些。
即使她現在喝得有些神誌不清,也不難感受得出來,顧炎初對蘇嬌嬌,當然是絕無愛意的。
隻是他的做法實在讓她覺昨匪夷所思。
“甭管真愛假愛,先離開這兒吧。”周月茹說罷,拉著有些走路不穩的蘇暮晚,準備離開這兒。
蘇暮晚隻覺得眼前的人影晃動,但她看得都不太真切。
胸口傳來一陣反胃,她捂著嘴,沒有忍住,開始哇的一聲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