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你很後悔為什麼要認識我。”遲清清的聲音,帶著惡狠狠的威脅,以及連綿不絕的恨意。
緊接著,罩在蘇暮晚頭上的黑色布袋被拿開來,她看見畫著濃妝的遲清清,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二人目光相接,遲清清衝上來就狠狠的甩了蘇暮晚一個巴掌。
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遲清清這麼明目張膽的暴露了自己,這意思很明顯,她根本沒有打算讓蘇暮晚活著走出這裏,所以才會這麼沒有忌諱。
“你們幾個上去,撕了她的衣服。”
遲清清衝那幾個小弟喊道。
幾個小弟隻知道遲清清是俊哥的女人,卻不知道被抓來的這個,是他們頭頭朝思暮想的,於是蜂擁而至,衝上去就要將蘇暮晚的衣服給扒了。蘇暮晚急忙往後退,掙紮著要躲開這群人。
伴隨著蘇暮晚的失聲尖叫,溫嗒嗒的外套已經被扒下了。但由於雙手被反綁,外套便一直卡在手臂那兒。
“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斯文。”遲清清拿過一把剪刀,衝上去就將蘇暮晚的外套給剪成一條一條的扯了下來,然後挑著她的毛衫惡狠狠的說道,“知道嗎?看著你這個小可憐的樣子,我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就很痛快,從讀書的時候起,我在你身邊就像個陪襯,大家的關注點永遠是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女神,要是讓他們知道,曾經的女神居然落到現在的境地,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
說完,她拿起手機開始對著狼狽不堪的蘇暮晚一陣亂拍。
蘇暮晚將頭垂下,有氣無力的衝她說道:“你既然這麼討厭我,當初為什麼要接近我,你不覺得你這個人很矛盾嗎?”
“這有什麼矛盾的?跟著你,我也能得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這其中就包括顧斯年啊,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他很久很久了,久到都變成一種習慣了,可他的眼裏隻有你,永遠隻有你蘇暮晚的影子,我好不容易盼著直到你們分開,他去了國外,我立刻也去報了和他相同的大學,陪在他的身邊,隻為他能多看我幾眼,可我守在他身邊四年,卻抵不過回來之後他見你一麵,我所有的希望全部在你麵前終結,你知道我有多痛恨你嗎?”遲清清咬牙切齒的訴說著這些年以來,她心裏壓抑著的情感,她所受到的委屈。
這些念頭,其實在她心內藏了很久。
可是從未對誰訴說過,那是在黑暗之中最隱蔽的秘密,見不得光。
如今她自己已經完全被黑暗吞沒,那麼也就不怕再讓自己更黑化一點。
說完這些,她繼續拿著剪刀開始剪蘇暮晚的毛衫。
“我要一點一點的扒掉你的皮,看著你一點一點從絕望到崩潰。”她喃喃的說著,唇畔的笑容很是猖獗,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現在的蘇暮晚,簡直就是砧在板上的一塊肉,她想從哪裏開始切起就可以從哪裏動手。
這種掌控全局的感覺,讓遲清清覺得美好極了。
隨著一陣刺痛感劃過,蘇暮晚的小腹被遲清清狠狠劃過,血水頓時開始往外湧。
“啊!”
尖利的痛楚,使得蘇暮晚止不住的痛呼出聲。
俊哥的一眾小弟們從遲清清出手開始,就紛紛停了下來,同時在心裏暗自稱讚這個女人還真是天生適合做俊哥的女人啊,麵對這麼美貌傾城的女人,他們幾個都有些下不去手。
看來異性相吸,同性相斥確實是非常有道理的。
“這……會不會弄出人命來啊?”聽著蘇暮晚的慘叫聲,有個小弟忍不住問道。“頭頭讓我們抓她來,可沒有說要折磨死她啊?我依稀記得頭頭說了,這個女人要好好看著。”
蘇暮晚緊咬著牙,滿頭是汗,刺骨的冷與鑽心的痛,齊齊交織,讓她猶如身處地獄當中。
此時此刻,她隻能緊緊的盯著遲清清的臉。
“恨我?”遲清清揚起下巴,“好好恨吧,這還隻是開始呢,我特意為你準備了許多項目。”
當另一刀劃過她的手臂時,蘇暮晚強忍著巨大的疼痛,不願意再驚叫出聲。
這種時候,她越慘,越狼狽不堪,失虐的人便會越有滿足感。
遲清清這種時候,已經陷入一種病態了。
蘇暮晚不想再刺激她,隻能生生扛下。
腦海裏有個念頭,她真的會死在這裏。
她的生命真的會定格在23歲這一年……
“蘇暮晚,你倒是挺硬,居然不吭聲。”遲清清得意的看著她的手臂上開始流血,這鮮豔奪目的紅,刺激著她的心髒,“你是不是覺得,隻要你不吭聲了,我就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