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蘇暮晚見顧炎初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小聲問道。
顧炎初回過神來,直愣愣看著露在外的兩截如玉的手臂,心下想著,一會要給她配個披肩,這樣全遮住才行。
見他沒有吱聲,蘇暮晚朝前走了一小步,過長的裙擺被絆住,她整個人開始直直的朝前傾倒,虧得顧炎初雙手一伸,這才穩穩的接住了她。
“這麼熱情的投懷送抱?”顧炎初沒想這麼快放開她,雙手緊緊的圈住她的腰際,好笑的調侃她。
“鞋跟太高了。”蘇暮晚很別扭的想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
“那你今天晚上要注意,時刻跟著我,否則可有你出洋相的時刻,並不是人人都會像我這麼紳士會衝上來扶你的。相反很多人很樂意見到美人摔個狗啃泥。”顧炎初的視線又掠到她的後背,嗯,後背的布料也沒有節省,都做得很足,這套禮服他比較滿意。
見他又盯著自己光潔的脖子發呆,蘇暮晚不太自在的伸手摸了摸,這上麵沒什麼啊,她的皮膚她知道,連顆痣都沒有,他盯著這兒看又是為什麼?
“吳海你怎麼做事的?首飾呢?”顧炎初忍不住罵了一聲。
一直專注偷聽的吳海這才從幕後滾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長方形盒子,一臉的尷尬,“老大,我早就準備好了,你親自給大嫂帶上吧。”
蘇暮晚看著顧炎初將那條款式簡單的項鏈拿在手上,緊接著又小心的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吊墜是一個粉色的心形,上麵鑲嵌著七顆大小不一的粉鑽。
此時此刻,蘇暮晚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套衣服和首飾,她得小心謹慎看好了,要是出了什麼紕漏,她這輩子估計都得替顧炎初當免費長工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顧炎初示意蘇暮晚挽著他的手臂,想到這是基本禮儀,蘇暮晚便照做了。
當踏入酒莊那一刻,見到不少市場部熟悉的麵孔時,她才覺得,這絕非像吳海所說,顧炎初需要一個女伴所以找上了她這麼簡單。
因為司儀在見到顧炎初出現之後,立刻用很洪亮的聲音宣布:“有請顧炎初董事長以及夫人為我們跳開場舞!”
這個聲音透過麥克,傳遍全場。
市場部的人基本都處於呆滯狀態,個個都張大嘴巴,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她們一定是出現了幻聽,沒有錯,就是幻聽!
那個她們覺得個小透明的蘇暮晚,今天不僅豔壓群芳,猶如天女下凡,更重要的是,她居然是顧炎初的夫人!
姚蕾更是震驚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顧炎初不時低頭微笑看著身側的絕美女伴,那個女伴就是蘇暮晚,不會有錯……
一定是哪裏弄錯了,顧炎初的夫人怎麼可能會是蘇暮晚呢?
她覺得這其中有許多邏輯解釋不通,假如蘇暮晚是顧炎初的老婆,她當初為什麼還要在非力上班?要知道顧炎初與他的妻子據說已經結婚四年,蘇暮晚大學一畢業就進了非力,而姚蕾比蘇暮晚早進一年,假如這個消息是真的,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人提及過?
不僅僅是市場部的人,蘇暮晚自己也有點不明所以。
跟著顧炎初的步伐舞動,嘴上不忘發問,“這是什麼意思?”
“看你在市場部被欺負得很慘,擔心再這樣下去你就要被擠出市場部了,於是宣布你的身份震懾一下那些嘴碎的人。”顧炎初說得很輕鬆,但實際上這件事情他也是思索良久才下的這個決定。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蘇暮晚顯得有點生氣。
宣布她的身份之後,她在市場部還怎麼待得下去?
“你好像對此頗有微詞?”顧炎初見她明顯不悅的臉色,“難道這麼大一個顧氏,除了市場部,你就沒有感興趣的部門?”
“去哪個部門都不會好到哪裏去。”蘇暮晚喜歡那種輕鬆的工作環境,現在人人都知道她是顧太太了,誰還敢扔工作給她?這種大家都小心翼翼看她的工作環境,她真不願意待。
“你上次說我是個公私不分的老板,這次我想通了,我要做個公私分明的人。”顧炎初淡淡的看著她,露出無邪的笑容,“我給你兩個備選工作,一是當我的私人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