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晚有些迷糊,但眼看吳海都喝光了,她不喝似乎有些過意不去,且劫後餘生,確實值得慶賀,於是她也學著吳海的樣子,仰頭就喝。
“哎,大嫂你端錯杯子……”
吳海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蘇暮晚頭一歪,直接醉倒了。
顧炎初很淡定的端起那杯原本屬於蘇暮晚的果汁,一飲而盡。
“老大,你太腹黑了,這果汁之前明明是擺在嫂子跟前的。”吳海看著一臉深沉的顧炎初,“你是故意讓嫂子醉倒的吧?”
“知道太多對她並不好。”顧炎初意有所指,再環視一下麵前的五人,真誠的說道,“謝謝你們。”
醉酒之後的下場,就是頭痛欲裂。
蘇暮晚睜眼起來,已經睡在了自己的房裏,腦袋跟要爆炸一樣難受。
“喝了這個吧。”顧炎初的聲音,輕緩響起,他手中握著一杯牛奶。
“謝謝。”蘇暮晚小心翼翼的伸手接過,心裏多少有些忐忑。
“我們之間,一定要如此生疏嗎?”顧炎初沿著床邊坐下,好整以瑕的看著她,“還是說,你在為那五千萬的事情吃醋或生氣?”
“我沒有。”蘇暮晚很堅定的搖頭,錢是他掙的,他愛怎麼花是他的自由,她才不會去幹涉。
“身為你的老公,卻讓你受到這麼大的驚嚇,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不會有下次了。”見她喝完牛奶,他伸手接過,起身走到門口時又停下腳步,柔聲說道,彼時,有陽光入內,灑落在他的肩頭,此刻的他整個人猶如立於這層金色光暈之中,讓蘇暮晚莫名的就花了眼。
結婚四年,他們之間確實存在著太多無法開解的結。
她從未想過要試著去了解他,而就在方才,她突然有了這樣的念頭,隻是三年多前的那些片段,那個決然的眼神,此時此刻想起,仍然讓她不寒而顫。
蘇暮晚與陸菁玉在酒會上雙雙消失的事情,現在隻有一些邊角料傳出來,說是蘇暮晚與陸菁玉二人是因為爭風吃醋,兩個女人一台戲,私下鬥去了,所以這個事情並未引起太多波瀾。
倒是雷諾來了電話,讓蘇暮晚今天可以不用去上班,在家休息幾天。
掛了電話,蘇暮晚也沒多想,可以休息就盡情休息吧。
那邊雷諾掛了電話之後立刻狗腿的打給顧炎初。
沒有來得及安靜的享受一下假期,蘇正清帶著程一玲殺到了顧宅。
“小晚,你是真的打算看著爸爸過一貧如洗的日子也不會讓顧女婿出手幫忙對不對?”蘇正清不客氣的在一樓沙發上坐下,“顧女婿現在不在家是吧?”
之前跑到蘇暮晚的公司,那邊說她請假沒來。就是因為知道顧炎初這個時間不會在家裏,他才帶著程一玲過來的。
他的女兒才經曆過一場生綁架,驚魂未定之際,親生父親跑過來辟頭蓋臉的就是為了這個,蘇暮晚的一顆心,已經慢慢的冷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