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那天邊一點白慢慢變大,水鵬獸出現在亓官景和東方玖麵前,形成鮮明對比,水鵬獸體積龐大,亓官景與東方玖在他眼中,好似一顆星辰那般渺小,隨便一拂便可輕易碾碎。
白羽翩翩,白眉長長垂落,高傲不可一世的眼神,仿佛所有生物都為他奴仆,雙翅闔於兩側,傲然屹立。
他低眸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遠處血跡斑斑的齊冥獸,嗤笑一聲,心想他們應是來取齊冥獸心,與他無關,便有了心思玩弄二人。
雙翅振振,一陣風向亓官景和東方玖襲來,惹得他們睜不開眼,抬起手遮擋,待他們回過神來,隻見水鵬獸搖身一變,竟變作白衣公子,遠遠望去,便像意氣風發的京城少爺。
水鵬獸見二人呆滯不動也無聲響,眼眸中更沒有驚豔意,頓時惱怒,竟然有人敢無視他,腦子一轉,佯裝怒吼“你們兩個竟然把齊冥打死了,本座要你們償命。”
說完,水鵬獸使出常用的碧寒牢,欲將二人鎖起來,可二人偏偏沒有就範,亓官景和東方玖同時運功向後退去,二人對視一眼,亓官景道“遁地。”
東方玖聞之,微愣,但也未耽擱,緊隨亓官景腳步,破土而入,碧寒牢從二人上方掠過,並未中招。
水鵬獸頓時對亓官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旁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將碧寒牢這個大水球擊碎,要不然就用內力將碧寒牢頂住,遁地可是從所未有的。
水鵬獸走近二人,此時亓官景和東方玖正在土坑旁拍著衣裳上的塵土,水鵬獸好奇的瞧著東方玖,左瞧瞧右望望,撓撓頭,又站定繼續瞧望,心中不明白,怎麼這女子見到本座卻麵無表情呢?
東方玖看著眼前水鵬獸這般模樣,眼神中沒有一點傷心神情,哪裏是為齊冥獸報仇,分明是在耍她二人玩,麵上更添了不耐煩之意。
亓官景見此情形,上前一步擋住水鵬獸探究目光,直視水鵬獸“水鵬獸,可否將落燈花拱手相讓?”說完,做好隨時動武的準備。
水鵬獸聞亓官景此言,朗朗大笑,他守了落燈花不下五百年,來的人數不勝數,還沒有一個可以從他手中奪取到落燈花,他滿不在意的看著亓官景道“可以啊。”
這回答出乎亓官景與東方玖意料,可水鵬獸又添了一句“除非你打敗我。”
亓官景聽聞,淡淡笑道“好,那我便來領教一番。”
東方玖雖不太讚同,但也未曾出言相勸,退至一旁,靜靜觀戰。
二人皆赤手空拳,要說不公平的,那便是亓官景的右手受了傷,而且在與齊冥獸打鬥時,消耗了一些內力。
一黑一白,兩位“少年”,對立而站,說好的打鬥,卻沒有動作,隻用眼神較量。
倏忽,水鵬獸一拳擊向亓官景右手,打破了沉寂,亓官景用手一擋,力量不分高低,水鵬獸不禁讚歎,在受傷情況下,還能擋住這一拳,武功確實不低呢,那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吧!
彈指間,二人已糾纏在一起,他們招式繁多,速度又極快,若非他們衣著顏色不同,恐怕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東方玖在旁看著,想起在陽城與亓官景那次較量,什麼所謂的不分高低,算平局,原來都是亓官景故意放水,讓步的。
不及東方玖多想,眼前刺眼光芒打斷了東方玖思緒,這時,隻見水鵬獸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紫玉扇,正愜意的笑著搖擺,而亓官景的麵前,是一個大火球,正向亓官景極速飛去。
亓官景連忙“遁地”躲避,隻是大火球速度太快,導致亓官景的衣服下擺被燒了一大截。東方玖見亓官景人無大礙,懸著的心才放下,東方玖盯著水鵬獸手中的紫玉扇,微微蹙眉。
水鵬獸見亓官景又使了遁地的法子,無趣道“誒誒誒,你還有沒有別的招,老是遁地多無趣啊。”
“能對付你的就是好招,你管我用的是哪招,倒是你,不同招式敗給我同一招式,你的招式才是真真的無趣。”
水鵬獸怒火攻心,狠狠道“好,既然碧寒牢和焱火球都不能打敗你,就讓你瞧瞧本座的燦陽臨。”
水鵬獸用紫玉扇將炎熱之地熱量集中,揮向亓官景,那團火霎那間便衝擊了亓官景的胸膛,亓官景衣裳未灼,但肌膚已灼傷,且離心髒極近,亓官景重傷單膝跪地。
東方玖見水鵬獸出擊,急忙飛向亓官景,想助他一臂之力,可沒想到,到了亓官景身邊,亓官景已捂胸跪地,要不是東方玖扶著,亓官景怕是已經臉著地。
水鵬獸見狀一驚頓時清醒,也自個惱怒著,竟讓怒氣占了心,牽引他攻擊亓官景。
水鵬獸見著亓官景已無力打鬥,剩下的也隻是個女子,自覺無趣,微歎,掏出一白瓷瓶,丟向東方玖,道“要是不想他死,就給他內服外用。”隨後揚揚白袖,離去。
東方玖扶著亓官景,手握白瓷瓶,靜看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