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董李茂,這要是擱在穿越前,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董李茂,早已在戰鬥殺戮中練就了一身本事。
這種本事,源於他的嗜殺,一個吧殺戮當作是一種職業或嗜好的時候,這個人即使沒有經過嚴格訓練,也能臨場發揮出人潛能,用屬於他自己的方式,把對手放倒。
董李茂就是這樣一個殺手,他沒和任何人學過殺人的本事,但他卻能把對手殺掉,遇強則強,對手再怎麼強大,他也能在最後把對方幹掉。
這就叫無招勝有招。
董李茂臉上肌肉一陣抖動,雙眼透出殺氣,雙手的拳頭捏得啪啪響,憋足一口氣,雙拳出擊的同時,雙腳也輪換著飛起,左右開弓,快如閃電。
站在一邊瞧熱鬧的餘求雨,眼睛都看花了,也沒能看清董李茂是如何把自己手下幾個人撂倒的,等他眨巴一下雙眼,站著的隻有董李茂,其餘的人,全都哎喲叫喚躺在他腳下。
餘求雨驚得張口結舌,指著董李茂,扭頭看著鬆原紀香:“他……他……不是人……”
“怎麼樣,我說過他身懷絕技吧,當時救我的時候,那些快要撲到我身邊的野狼,就是被他像剛才那樣,幾拳幾腳就踢飛踢死的,一個連野狼都不怕的人,還會怕人嗎?”鬆原紀香笑哈哈的給餘求雨說。
餘求雨眼睛骨碌碌一轉,臉上立即露出笑容,他想利用眼前這個聾啞人,去對付董嘉城,於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招手叫董李茂:“你過來,與我們乘一輛車吧。”
董李茂裝著沒聽到,依然環視著腳下躺倒的士兵。
“他聽不到的。”鬆原紀香看到董李茂戲演得很逼真,心裏覺得好笑。
餘求雨於是給身邊一個警衛說:“去把那個傻子帶我我的車上。”
董李茂坐到了吉普車的副駕駛位置,餘求雨和鬆原紀香坐在後座裏,他聽著餘求雨和鬆原紀香的對話,雙眼好奇的在駕駛室這裏看看,那裏摸摸,真像個傻子似地。
“大隊長,難道我不見了,你也不派人找我,是不是又有了新歡,把我給忘了呀?”鬆原紀香爹聲爹氣的靠在餘求雨側邊說。
“嗬嗬……怎麼會呢,我最近幾天倒黴透頂,本來可以殺了董嘉城那個禽獸,在日本人麵前露臉的,可他娘的卻被他給跑了,我還差點為此被皇軍撤職。”餘求雨說到這,把手往鬆原紀香的兩腿間摸去,壓低了聲音小聲說:“據孔司令悄悄給我說,這次日本人給姓董的鋪了一張大網,就等他鑽進網裏了。”
董李茂聽到餘求雨後麵的話,心裏一驚,孔祥飛怎麼還沒死?難道鄭成奎的鋤奸隊失手了嗎?他聯想到吳為寫的那幾句話,以及鬆原紀香的直覺,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並認定張文墨讓吳為找自己,肯定就是剛才餘秋雨說的日本人要抓捕自己設下的一張網,他這個時候,心裏才得出一個結論:張文墨肯定叛變了!
鬆原紀香夾緊了腿部,眼角朝前麵的董李茂看了一眼,把餘求雨的手拿開,柔聲說:“我的傷還沒好呢,你不是一向最懂憐香惜玉的嘛,我既然回到你身邊了,也不著急這一會,以後日子長著呢。”
“嘿嘿……我都等不及了,這幾天你不在,我可是為你守身如玉的。”餘求雨調笑著說。
鬆原紀香用手指在餘求雨腦袋上戳了一指頭,斜了一眼嬌聲說:“你這個色鬼!我還不知道你的本性,肯定到窯子裏鬼魂了吧?”
“天地良心!除了你以外,我最近真的沒碰過別的任何女人。”餘求雨嬉皮笑臉的發誓般說。
“對了,剛才你說起孔司令,最近他也在芒市嗎?”鬆原紀香像是無意間問起。
“是啊,他是昨天到芒市來的。”餘求雨回答:“你問這個幹嘛?你平時可是不過問我的任何事的呀?”
鬆原紀香心裏一驚,以為餘求雨懷疑自己了,於是笑嘻嘻的說:“我想請孔司令和你的幾個好友在我那裏聚一聚,我跟你這麼久了,也沒好好的招待過他們,這次大難不死,我想用這樣的方式,為你和我衝衝晦氣。”
餘求雨一聽,樂了:“我也正有此意,這幾天還真是夠倒黴的,不把這股晦氣衝掉,我將來會更倒黴,那就這麼說定了,日子由你來定,啥時候都行。”
“孔司令要在芒市呆多久?”鬆原紀香又問。
“嗯,大約十天半月吧。”餘求雨回答。
“那這事咱不急著辦,等我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再要求孔司令及你的幾個同僚,我提前給龍宴樓王夫人打個招呼,到時讓她家王掌櫃預備一桌豐盛的酒席,送到我那裏去就是。”鬆原紀香完全是在按預先和董李茂商量好的辦,準備捕殺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