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個日軍過去的女諜報員,為了幫助自己,身受重傷,楚楚可憐的嬌模樣,讓董李茂看著有些心疼,巴不得射穿她大腿根的搶眼,是在自己的身上,甚至,他還想到,要是這個搶眼留在她的大腿根位置,將來肯定很難看……
“誰是王掌櫃的朋友?”一個漢語說得很生硬的男人洪亮的嗓音,讓董李茂從遐想中回到現實。
一個守衛指著董李茂說了幾句傣語,那個人大步朝董李茂走來。
“你是刀郎土司?”董李茂站起身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四十幾歲男人問。
這個男人上下打量董李茂一眼,雙眼放出光,他看出董李茂就是那個芒市城大街小巷粘貼了畫像的人:“你是董嘉城!”
“打攪刀土司了。”董李茂抱拳說。
“哈哈……”刀郎土司仰頭哈哈大笑,然後板起臉說:“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人頭送到日本人那裏領賞嗎?”
“王掌櫃的朋友,就是我董嘉城的朋友,是朋友,就不會幹出賣友求榮的齷齪勾當。”董李茂絲毫不懼的說。
“哈哈……”刀郎土司又是一陣大笑:“果然是條漢子!我刀郎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有骨氣的爺們!走!在我土司官寨,沒人敢把你怎麼樣!”刀郎土司說著,跨前兩步,伸手搭在董李茂肩膀上。
董李茂說:“謝謝刀土司,我這裏有個傷員。”
“讓我的人抬上就是。”刀郎朝地上的鬆原紀香看了一眼說。
“她是個女人。”董李茂又說。
“哦……”刀郎土司這才把搭在董李茂肩膀上的手放開。
董李茂蹲下,雙手抱起鬆原紀香,與刀郎土司並排朝土司官寨方向走,前後有人舉著火把照路。
到了土司官寨,董李茂顧不得和刀郎土司說話,他親自喂鬆原紀香喝紅糖鹽水,隻有用這種辦法,給她補充一些水分,對於手術,隻能等曾子凡到來後才能做。
董李茂喂完兩大碗紅糖鹽水後,鬆原紀香的體溫開始慢慢回升,臉頰也逐漸有了血色,但人像是很虛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董李茂走出鬆原紀香躺的屋子,站在走廊上,這才看到刀郎土司氣勢恢宏的官寨。
整個官寨,占據了幾乎整個山梁,站在竹樓的走廊上,可以看到遮臘村寨的全貌,展現在董李茂眼前的,就像一幅優美的山水畫,鬱鬱蔥蔥的樹木和竹林,分布在錯落有致的村寨竹樓間,嫋嫋炊煙,從各棟竹樓冒出,村寨在剛升起的火紅太陽照耀下,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霞衣。
“真美啊,風景如畫,猶如人間天堂,要是如霜也在這裏,看到如此美景,她該多開心哪!”董李茂被眼前美景熏染得忘記了自己身處的戰爭環境中,還以為是在度假旅遊呢。
“董連長,怎麼不睡一會呀?”刀郎土司在一個仆人的陪同下,從另一間竹樓走廊朝董李茂走來。
官寨的竹樓與竹樓之間,都有走廊相連,人不用到樓下,便能從這棟竹樓走向另一棟竹樓,官寨四周,有高聳的崗樓,上麵有持槍的看守站在那裏監視著整個村寨和官寨。
“刀郎土司早。”董李茂雙手合在一起,向刀郎土司問安。
他這才看清,這個土司濃眉大眼,朝天鼻,厚嘴唇,笑起來露出口中被煙熏得焦黑的牙齒,看他走路四平八穩的模樣,肯定也是練過武的人。
“怎麼樣了?那個受傷的女人?”刀郎土司問的是鬆原紀香傷情。
“剛睡下,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董李茂輕聲回答,不想吵醒了鬆原紀香。
“要不要我派人找寨子裏最好的醫生來看看?”刀郎土司問。
“謝謝了,不用,一會軍醫官馬上趕來。”董李茂不相信山寨的醫生有什麼本事,不外乎給鬆原紀香的傷口敷上一些草藥罷了,弄個不好,還會把傷口給感染了,與其那樣,還不如等楊榮把曾子凡領到這裏來後,再讓他給鬆原紀香手術呢。
可董李茂萬萬沒想到,特務連出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