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李茂跟隨王寶強,走出房間,朝院子側邊的廂房走去。
“幾位夫人,我給你們介紹一位我的朋友。”王寶強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笑嗬嗬的對圍坐在麻將桌邊四個女人說。
坐在上首,也就是對著正門的那位,年紀大約在三十多,雍容華貴,膚質白嫩,盡管是單眼皮,但一雙眼睛透出的精氣神,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被男人寵慣了的,隻見她朝王寶強頷首微笑,帶有些嬌嗔的說:“寶強,你怎麼也不敲門呀,看你這大嗓門,可別把三位太太給驚嚇了。”
董李茂一聽,就知道這位是王寶強的老婆,想不到莽漢一樣的王寶強,竟然能有如此貌美的老婆。
坐在王寶強老婆左右兩邊的女人,都把目光投向走進門的王寶強和董李茂,四隻眼睛,像掃描儀似地,快速的把董李茂從頭到腳過了一遍。
“嗬嗬……”王寶強忙陪著笑臉給三個女人道歉:“三位太太,打攪了,今天介紹給三位太太的,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可不經常到這來,三年五載才路過一回,機會難得,所以我冒昧的把他介紹給太太們……”
坐在王寶強老婆左邊的那位太太噗嗤笑了:“王掌櫃,聽你說了半天,也不知道你要介紹給我們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有你這樣介紹人的嗎?”
“就是,王掌櫃一向快人快語,怎麼今天學會轉彎抹角了呢。”右手邊的那位太太附和說。
而背對門口的那位,始終沒回頭看,身板坐得筆直,像是根本沒把進來的人當人看。
董李茂趕緊開口自我介紹:“嘿嘿……太太們好,小的名叫賈獲……”
四個女人同時噗嗤笑出聲,背對門口的那位,也忍不住扭頭過來,朝董李茂看了一眼。
董李茂戴著老花鏡,看人都是重影,但背對門口的這個女人,他就算瞎了,也能認出她是誰,董李茂與扭回頭的鬆原紀香對了一眼,笑了笑接著說:“我這名字讓人聽著確實很搞笑,不過,我對天發誓,我賈獲可從沒賣過假珠寶。”
王寶強立即插話:“賈老板可是個實在人,祖上幾代,都是做珠寶買賣的,尤其在珠寶鑒賞方麵,賈老板可是難得的專家,三位太太正好可以跟賈老板學一些如何挑選珠寶的常識。”剛才王寶強沒說出董李茂的姓名,主要是因為事先兩人沒商量好用什麼假名。
鬆原紀香似乎沒認出董李茂,但她聽著口音有些熟悉,於是側過身來仔細端詳董李茂,畢竟她是經過特殊訓練出來的特工人員,仔細這麼一看,還真被鬆原紀香認出來了,盡管她心中感到萬分吃驚,但臉上卻沒露出絲毫破綻。
王寶強的老婆卻動容了,因為她聽丈夫說起來的人是姓董的,而且是個抗日英雄,要她幫套問出叫段文海的那個特務目前居住地點,現在怎麼忽然變成了賈老板,她剛想張口說話,王寶強卻先開口了:“淑芳,把你位子讓出來給賈老板吧,他不僅是個珠寶商,而且也是個牌桌老手哦。”
王寶強老婆立即臉上堆笑,站起身來:“賈老板,你請坐。”
“別!我在一邊觀戰就是……”董李茂客套的說。
“過來坐下吧,賈老板,我們姐妹三個,正好想問問你一些珠寶鑒別真偽的法子呢。”左手邊的那位太太笑嘻嘻的說。
“是呀,請坐吧,賈老板。”右手邊的那位跟著說。
董李茂望著鬆原紀香,隻見她頷首點頭一笑,朱唇微啟,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賈老板,你不會是擔心把我們三個女人的私房錢都贏走吧?”
“嗬嗬……我哪有那本事呀,從來都是被女人贏我,我這人有個不好的毛病,見到漂亮的女人心就軟,所以經常受女人的騙,在你們三個這麼漂亮的太太麵前,我的心更軟了。嗬嗬……還請三位漂亮的太太手下留情哦。”董李茂嬉皮笑臉的,一口一個漂亮太太,還特意看著鬆原紀香說自己受騙,這話也隻有鬆原紀香能聽明白。
三個女人被董李茂說得咯咯嬌笑,就連鬆原紀香都用手掩口而笑,她笑的和其她兩人不一樣,她是笑董李茂說她騙了他。
董李茂走到上首,坐在王寶強老婆那個位子上,掃了一眼麵前樹立的麻將牌,給三個女人說:“王夫人的牌已經叫上了,三位太太可要小心了哦。”
“今天王夫人的手氣旺得不得了,我們姐妹三個,巴不得她下桌呢,嗬嗬……”左手邊的那位太太開玩笑的說。
“該誰打牌了?”右手邊的太太問。
“我。”鬆原紀香輕聲回答,然後打出一張二筒。
“胡了!”董李茂麵前的牌,叫的就是夾二筒,他把牌嘩啦推倒,笑嗬嗬的說:“不好意思,這位太太,上來就讓你點了我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