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分成兩組,朝各自位置弓腰悄聲而去。
刀蘭香似乎有些害怕,用手拽著董李茂衣角,輕聲問:“董大哥,野豬會吃人嗎?”
“不會,但會傷人,你不用擔心,有我呢。”董李茂回答。
兩人到天狼說的那棵大樹後藏好,等著天狼那邊把野豬趕出灌木叢。
天狼和肖玉花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走到灌木叢後,從間隙中,肖玉花看到裏麵有七八頭野豬在悠閑的覓食,口鼻發出呼呼的喘氣聲,她把槍舉起,打算放第一槍。
天狼卻用手把肖玉花的槍管往下壓,低聲說:“娘,別急,等它們開始跑,你再開槍,我先用弓箭射殺領頭的。”說著,從背後抽出一支箭,左手握弓,右手的箭搭在弓弦上,往前貓腰走了幾步,然後忽然直起腰的同時,手中的箭也嗖的一聲飛向領頭野豬的左前腿上。
這就是打獵的經驗,為何天狼不用弓箭射野豬的頭或眼睛,而是射向野豬的一隻前腿,原因很簡單,即使一箭射在頭上,野豬一時死不了,反而會讓它受疼朝前狂奔,隻有射在腿上,而且必須是前腿,這樣野豬即使想發狂往前奔,奔跑得越猛,栽跟頭倒地的機會也越大。
所以天狼射向的不是野豬致命位置,而是讓它無法逃走的一條前腿。
這是一頭雄野豬,烏黑皮毛,體壯如一頭小水牛,它身後跟著六頭母野豬,看來它非常受異性青睞,它就像一個國王,六頭母野豬是它的嬪妃,其中有兩頭看似懷孕了,肚子比其餘四頭大很多,而且被其它母豬保護著,走在中間。
那頭雄野豬聽到弓弦聲,立即警覺的朝響聲處扭頭看,可是已經晚了,不過,在它中箭前,發出了一聲報警似的吼,長長的嘴筒露出尖利的鋼牙,其餘野母豬聽到雄野豬的吼叫,稍微愣了一下,然後開始朝前四蹄狂奔。
而雄野豬麵朝天狼這邊的前腿被箭鏃穿透,並沒有倒下,因為它沒有往前跟隨母野豬跑,而是留在原地,似乎要阻擋攻擊它們的對手,保護它的愛妃們。
天狼一看雄野豬竟然沒倒下,讓他有些感到意外,快速從背後又取出一支箭鏃搭在弓弦上,朝雄野豬的另一條腿射去,就在他射出箭鏃的同時,雄野豬也狂吼一聲朝他撲來,朝前剛撲出兩步,第二支箭鏃也穿透了雄野豬另一條腿,隻見它朝前一個跟頭,怒吼一聲倒在地上,兩條後腿還在不停的踢蹬。
肖玉花的獵槍,在天狼的第二支箭簇飛向雄野豬的同時響了,不是一槍,而是兩槍,分別射在兩頭朝前奔跑的野豬後腿上,幾乎把兩頭母野豬的後腿給轟掉,不過,她射的卻是沒有懷孕的那四頭中的其中兩頭。
剩餘四頭,仍然是兩頭懷孕的在中間,沒懷孕的一頭在前,一頭在後做掩護,跑出灌木叢,朝董李茂和刀蘭香掩蔽的那邊跑去。
董李茂聽到雄野豬的吼叫,接著槍也響起,他趕緊從樹後出來,舉起狙擊步槍,瞄準了前麵那頭野豬的腦袋,果斷扣動扳機,一聲清脆的槍響,跑在最前麵的那頭野豬腦袋噴出一團血霧,朝前撲地滾翻,四肢抽搐,董李茂接著又把瞄準鏡對準緊跟在身後的那頭母野豬。
刀蘭香過去的家也養了很多的豬,所以她知道母豬懷孕是什麼摸樣,當她看到跑出來的野豬中,有兩頭跑得很笨拙,原來是因為肚子太大,就在董李茂第一槍射殺了第一頭母野豬後,刀蘭香立即伸手把董李茂的狙擊步槍朝天舉起:“住手……”
董李茂已經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朝天上飛去,董李茂不解的問:“蘭香,你怎麼啦?”
“沒看到那是一頭懷了豬仔的母豬嗎?董大哥,你怎麼能忍心槍殺懷了豬寶寶的母豬呢?”刀蘭香淚流滿麵的哭喊著說。
董李茂一愣,朝跑向側邊還剩三頭野豬看去,果然,前麵兩頭比後麵那頭肚子大很多,他怔怔的自言自語:“懷孕了,原來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