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豪於是扭斷了兩個浪人的脖頸,剝光身上的衣服,一手夾一個,到了菜園裏,在一塊沒有種菜的地中央,挖了個坑,把兩個浪人丟進去埋了。
處理完兩個浪人,董李茂和苟豪換上衣服,拿上武士刀,走到住的小院,從小院的正門出去,把門虛掩上,董李茂給苟豪說:“記住這條街,一會我們從這裏回來。”
“這一耽擱,也不知道孔漢奸還在不在?”苟豪邊走邊說。
跟隨孔祥飛的兩個警衛,並沒有進東瀛娛樂,而是站在車邊,不是他們不想跟進去,而是守門的日本人不讓進。
“還沒走。”董李茂看到吉普車和兩個警衛都在,心裏暗自高興。
董李茂和苟豪,學著浪人趾高氣揚走路模樣,董李茂為了不讓人認出他,還呲牙咧嘴擠眉弄眼,大搖大擺的走到東瀛娛樂門口,有意的撞了一下其中一個孔祥飛的警衛,大喝一聲:巴嘎!然後扇了那個警衛一個耳光。
這警衛也窩囊,不僅臉上毫無怨氣,反而點頭哈腰連聲道歉,似乎錯的是他。
很順利的走進東瀛娛樂,裏麵並沒像董李茂穿越前到過的迪廳酒吧或夜總會那樣亂糟糟的,而是非常的清靜,一個穿和服滿臉脂粉的女人,弓腰垂首微笑相迎。用日語問:“兩位有相好的嗎?”
董李茂和苟豪哪聽得懂,也不知道孔祥飛具體在哪個房間和哪個藝伎在一起,兩人東張西望,女人偷偷掃了他們一眼,收起笑臉又說了一句日語:“請跟我來。”說完在前麵邁著碎步,朝裏麵院子裏走。
董李茂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個大錯,首先這個地方一點都不熟悉,其次不會講也不會聽日語。
這是一個中國傳統的院落,四周被上下兩層的樓房圍住,中間是一個很寬敞的青磚院子,院子正中有個大大的醬缸,裏麵當然裝的不是醬,而是水,這是為了防止火災,相當於備用的消防用水。院子四個角種了桂樹,每棟樓房上下走廊,都掛有寫了東瀛兩個字的長條形紅燈籠,與中國傳統的紅燈籠不同。
穿和服的日本女人,把董李茂和苟豪領上左側那棟房子的樓上。
董李茂能聽到從各個亮著燈的房間裏傳出聽不懂的歌舞聲和男女說笑聲。
那個女人在一間裏麵有很多嘈雜聲音傳出的房門前停了下來,跪在地上,伸手拉開了房間的格柵門,原來房子經過了改裝,變成了日本榻榻米房間的布局。
董李茂和苟豪在門拉開後,首先聞到混合了脂粉味的酒氣,看到房間裏左右兩邊都擺放了幾張矮幾,分別坐著七八個男人,幾乎每個男人都敞胸露懷,像是很熱的樣子,身邊都有同樣敞胸露懷的日本女人陪著喝酒。房間正中,有一個女人赤腳在地板上舉手抬足的跳著日本民間傳統舞蹈,還有個女人坐在房間最裏麵懷抱琵琶樣的琴在彈奏。
董李茂見門口擺放著很多整齊的鞋子,猶豫了一下,也把腳上穿的鞋子脫下,邁步走進房間,苟豪跟著也進入屋子。
屋裏的男女,朝董李茂和苟豪掃了一眼,似乎不認識,僅僅朝兩人點了個頭,便不再看他們,而把目光專注在跳舞的女人身上或身邊的女人胸懷裏。
在一個女人的招呼下,董李茂和苟豪坐在兩張空著的矮幾後。
苟豪始終不敢抬頭看那些敞胸露懷的女人,他覺得這個場麵實在太淫-蕩了,心裏暗自咒罵日本人是畜生,怎麼能在眾人麵前男女都不穿衣服的喝酒呢。
董李茂卻不同,盡管臉部表情仍然呲牙咧嘴的,但他雙眼,卻把屋子裏的每一個男人都掃了一眼。屋裏的男人中,從服飾上看,有一大半是下級軍官,其餘的,似乎都是浪人,那些軍官都帶有裏麵別了手槍的槍套,掛在身後的牆上,而浪人每個都帶有武士刀,很規整的擺放在身後,像是他們的神器一樣。董李茂右手邊坐的是苟豪,左手邊坐的是個軍官,此時已經喝得麵紅耳赤,上身的白襯衫紐扣全都解開,胸膛還布滿黑黑的毛,他身邊的女人此刻一隻手,正在他胸腹上輕撫,而這個軍官的左手,摟抱住滿臉白粉的女人腰,右手也伸進她敞開的和服裏,在胸口上摸玩。
不一會,有兩個臉上塗滿白粉一樣東西的女人端著托盤走進來,分別在董李茂和苟豪身邊跪下,很仔細的把托盤裏的長頸白瓷酒瓶和酒杯擺放在矮幾上,還有一碟花生米,雙手拿起酒瓶,開始往杯子裏倒酒,斟滿酒後,雙手端起,垂首遞給董李茂和苟豪。
董李茂朝苟豪使個眼色,接過女人手中的酒杯,仰頭一口幹了,苟豪也隻好端起酒杯喝了杯中酒。
兩個女人似乎很滿意的笑了笑,在喝幹了酒杯裏,再次斟滿酒後,挪動身體,跪在兩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