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過我沒和他們打過交道,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哪裏。”紀香回答。
“他們都是受山本指揮嗎?平時是怎麼聯係的?”
“主要是電台聯絡,偶爾山本也會單獨去和他們會麵。”紀香用疑惑的目光看李媛媛,似乎她很難理解麵前這個女人為何問得如此詳細,而且她心裏還想:‘也許她問完話,會殺了我。’
“像你一樣經常到村寨裏刺探軍情的外勤人員,還有多少?”李媛媛心裏也在想該不該殺了紀香。
“這個我不清楚,應該有幾個,不會太多。”
“都是女的嗎?”
“不一定,有男也有女,主要是那些會說當地方言或中國話的,哦,對了,我曾經聽中村君說起過,我們還收買了部分當地人為我們提供情報。”紀香盡量的把她知道的都說出來。
……
一個多小時後,李媛媛把該問的問題都問完,站起身從腰間拿出手槍:“對不起,我必須殺了你。”槍口抵在紀香的腦門上。
紀香一點也不驚慌,反而覺得這是一種解脫似的,嘴角露出微微一笑,慢慢站起身。
“你笑什麼?”李媛媛看到紀香的笑,心裏咯噔一下,一時下不了手。
“我笑,是因為我可以去和中村君會麵了。”紀香笑得越加燦爛的說。
“好,那我成全你!轉過身去!”李媛媛不想看到紀香的這種笑。
紀香很慢地轉過身背對李媛媛,開口說:“開槍吧,我已經準備好。”
李媛媛舉槍的手在哆嗦,要是沒和紀香剛才那番談話,也許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可從剛才的談話中,她了解了這個日本女人,其實也是個戰爭受害者,要是她沒被日軍諜報機關選中,說不定她成了一個日軍官兵發泄獸-欲的對象,李媛媛從很多情報中獲悉,日軍利用軍-伎來緩解官兵的戰爭恐懼症。
“姐姐……”董李茂在洞外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李媛媛出來,他有些不放心,於是回到洞裏,正好看到李媛媛用槍指著紀香後腦勺。
李媛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收起抵在紀香後腦勺的槍,轉身給董李茂說:“你來得正好,我下不了手,還是由你來開這一槍吧。”
董李茂一愣,看了一眼背對自己的紀香問:“她是日本特務嗎?”他也和其他人一樣,以為紀香不過是日本人從當地找來發泄獸-欲的女人罷了,並沒把紀香往特務上想。
李媛媛稍作猶豫,沒有回答,而是把那本紀香給她的身份證拿出來遞給董李茂。
“這上麵寫的是什麼?”董李茂看不懂上麵的緬文。
“她叫杜瑪,是緬甸人。”李媛媛瞅了一眼站在那等死的紀香,沒說出她真實姓名。
“這麼說,她不是日本特務嘍。”董李茂又看了一眼麵對洞壁站著的紀香,把身份證遞還給李媛媛。
李媛媛收起身份證,朝洞口方向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沒回頭的說了一句:“但她和日軍特務在一起。”說完,快步走出了山洞。
董李茂犯難了,一個不是日軍特務,也不是日本人的弱女子,自己一個大老爺你們,怎麼能槍殺了她呢,就算她是日本特務,他也下不了手啊。
‘該怎麼辦呢?’董李茂來回走兩步,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