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李茂撕開包裝紙,從裏麵拿了一塊壓縮餅幹和一塊巧克力遞給李媛媛,然後自己也各留下一塊,把剩餘的交到朱永勝手中:“分給弟兄們吧,讓大家分散開,兩人一組,安排人警戒。”
圍在董李茂身邊的人,拿到朱永勝分發的餅幹和巧克力後,兩人一組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李媛媛靠坐在一棵樹根上,董李茂在她對麵的一棵樹根坐下,因為沒有水,隻能小口的吃壓縮餅幹,味道有點鹹,雖然與他平時吃的麵包和曲奇餅沒法比,但還算香甜可口。
“嘉城……”李媛媛沒再叫董李茂董連長,而是改口喊他的名:“你結婚了嗎?”
董李茂也許是被她的問話噎著了,也許是真的被口中的壓縮餅幹噎住脖子,咳嗆兩聲,伸了伸脖頸,把口裏嚼的咽下去,才回答:“還沒有。”話說完,這才發覺不對,太姥爺和太姥姥是四一年一月一日在成都結婚的,太姥姥當時在華西協和大學醫學院下設的醫院實習,記得聽太姥姥說過,她和太姥爺的認識,是在太姥爺負傷住院期間。兩人一見鍾情,等太姥爺傷好出院後,兩人開始約會,於四一年一月一日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四一年十月二十二號,太姥姥生下了董李茂的姥姥,不然,怎麼會有他母親和他呢。
“這麼說,你還沒談過戀愛嘍?”李媛媛又問。
董李茂稍作猶豫,回答說:“談過。”他不想表現出自己是個不討女生喜歡的男生,所以故意這樣回答。
“你女朋友肯定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是同學。”
“大學同學嗎?”
“是高中同學。”
“她現在做什麼?”
“讀大學。”
“讀什麼大學?”
“醫科大學。”
“你愛她嗎?”
“愛。”
“她愛你嗎?”
董李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一會,弱弱的說:“不知道。”
“哦,怎麼會不知道呢?”
“很久沒見麵了。”董李茂加了一句:“也許,她已經愛上了別人。”
一想到白如霜很可能在大學裏和其他男生相愛,董李茂的心就像被人揪了一把的疼,甚至,他還想過白如霜與別的男生親熱時的情景,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仿佛身上血管裏流淌的不是熱血,而是酸溜溜的冰醋。
任何男人,恐怕都難以容忍自己喜歡的女人乖乖地被別的男人撫弄搓捏,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外乎是一種恥辱,有哪個男人會心甘情願的讓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摟著睡呢,也許就因為男人這份自私的占有欲,才使得這個世界充滿了火藥味。
李媛媛從對麵站起,走過來緊挨著董李茂右手邊坐下,側臉望著他,柔聲問出一句:“你親過她的嘴嗎?”
董李茂把頭邁向李媛媛,幾乎與她的嘴碰在一起,他怔怔望著近在咫尺的李媛媛,他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漂亮女人,她口鼻呼出的熱氣噴在他的臉上,暖暖的很舒服,董李茂像懷裏揣了隻小兔子一樣歡蹦亂跳,身體裏有股衝動驅使著他想伸手去摟抱她。
正在董李茂想把手伸過去的時候,李媛媛卻主動把熱辣辣的雙唇貼了過來,很準確的吻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