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哼哼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痛透心肺的悲傷笑聲,奧茲瑪慢慢蘇醒。
“奧茨瑪,你醒啦。呼哈哈……看來這就是我命定的結局啊,哈哈……”
在奧茲瑪麵前的卡讚,兩腳被緊緊捆綁著,而兩手無力的下垂著。塗滿了鮮血了的他,真可稱得上是披著人皮的鬼怪。
養尊處優的奧茨瑪哪裏見過這種架勢,他一下子爬起,輕輕抬起他的手,顫聲道:“你,你的手怎了!?”
卡讚悲涼的一笑,道:“他們似乎非常害怕我的這雙手呢,居然把手筋給我挑斷了。”
“什……什麼!”
奧茨瑪吃了一驚。
卡讚是帝國的名將,早年就跟隨陛下南征北戰,與陛下的關係非常好。就算叛變,也不可能受到如此酷刑。還有自己為何也被關在監獄?
這件事有蹊蹺,但哪裏蹊蹺呢?
奧茲瑪努力回想著,終於,一切都清楚了。
卡讚的叛亂,奧茨瑪接受並執行帝國的鎮壓命令,在兩人遭遇後突然周圍湧上大量的士兵。雖然服裝不同,但皆為帝國軍人。
還有,將鎮壓的任務交給一介法師而不是將軍們的原因,從一開始,就是陰謀啊……是為了同時除去我和卡讚的陰謀啊!
“哈啊……”
看著沉思著的奧茲瑪,卡讚發出了輕歎,淡淡的說:“看來你也全部想明白了。是的,就是你想的這樣。”
卡讚看著自己不成人形的軀體,喃喃道:“作為人類的我也就到此終結了吧,我已經成為了這樣,那麼我的家人肯定是不能安然無恙了。家族的血統就在我這一代終結了,我對這個感到不甘啊。”
“家人?是啊,不可能安然無恙那,那,我親愛的的麗茲也…!?”
就在這時穿過鐵籠的縫隙,一根棍子飛了進來,正打在奧茲瑪的臉上。
“死叛亂者說些什麼哪?不要用你那肮髒的嘴侮辱皇妃娘娘!”
聽到這句話,驚訝的奧茲瑪站起來,抓住鐵欄杆大聲吼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給我說清楚!”
突然,牢房的鐵欄門被打開,衝進來的士兵對奧茲瑪拳打腳踢並把他拖出了牢房。
“喂!!麗茲到底怎麼樣了!喂!給我說清楚啊!”
奧茲瑪漸漸遠離的嘶喊被地牢潮濕的惡臭纏繞著,久久不散。
“奧茲瑪……奧茲瑪。”
昏迷中的奧茨瑪,聽到了有人呼喚他的姓名,他反射性的想要睜開雙眼,可是發現自己已經做不到了。他摸了摸自己血跡斑斑的雙眼,忽而明白過來,為何他眼前如此黑暗。原來如此,他們已經奪取了他的光芒了。
黑暗,原來是如此的令人無法安心。
此時的奧茨瑪異常的冷靜,他摸索著,找到了卡讚,開口道:“啊……卡讚……”
卡讚的聲音也非常虛弱,但是他還是充滿關切的問道:“喂……還好吧。”
“……”
奧茨瑪沒有搭話,卡讚也緊閉了雙唇。對於他們來說,連互相激勵的氣力都已經沒有了。
在這無聲的寂靜與無邊的黑暗中,奧茲瑪陷入了思考。
這就是我們二人對別人的嫉妒缺少警戒的結果嗎?
卡讚,他的家人,還有我愛人麗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