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夜色已濃,清冷的月光也隨著月亮的升起而揮灑在大地上,幾縷調皮的月光穿過窗戶,環繞在我不斷搖擺的腳上,看著這幅場景,我有些沉重的心思,也突然通透了許多。
而在同樣的月光下,白素怡這時卻正僵著笑容看著對麵滿眼怒氣看著他的蔣子暮。
白素怡發誓,雖然她恨她厭惡蔣子暮的要死,但也從趙青眠那兒知道,蔣子暮是一個真正冷血無情的人,他不會真正在意什麼人,什麼事情也不會真正去動搖他的心,是一個及其可怕的人物,雖然蔣子暮被趙青眠廢了一雙腿,但付出更大代價的仍是趙青眠,到底是什麼代價,白素怡不論怎麼去問,趙青眠都笑著搖搖頭,不願回答。
但是,剛才蔣子暮讓她去睡,她不就是說她不困,等一會兒睡,他怎麼就突然生氣了?莫名其妙。
蔣子暮靜下滿含怒氣的心,看著剛才被白素怡無意識抽出的手,心中不知怎的一陣失落,想到白素怡很大可能是趙青眠派來的人,他鳳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看著對麵無措的白素怡,將她輕輕攬到身邊,看著她的雙眼,溫和道:“剛才是我的錯,不該那樣對你生氣,但是,你卻不知道我為什麼生你的氣麼?”
白素怡心中一咯噔,迷茫著臉,垂頭,眼神慌張道:“不,不知道。”
看她垂下的頭,蔣子暮卻慢慢的用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認真的看著她,道:“這段時間你身體一直不舒服,雖然我白天忙的很,卻也聽下人說,你白天沒有注意休息,到了晚上了,怎麼還跟我說客氣話,還不休息,如果真的傷了身體怎麼辦。”蔣子暮眼中滿是寵溺和擔憂。
白素怡心中一沉,臉色有些慘白,蔣子暮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白天沒休息?還有下人對他說的?哪個下人?
她有些驚悚的想著,他這是在警告我些什麼麼?
不會的,白素怡平靜了下心情,恢複了麵容平靜的樣子,有些嬌羞的看著蔣子暮:“子暮,沒想到你這麼擔心我,素怡心中真的很高興,那我們休息吧,說真的,我其實真是有些累了。”
蔣子暮淡笑望她,應道:“好。”
說完,白素怡就推著蔣子暮到了床邊,在準備為蔣子暮退去衣衫時,蔣子暮低笑道:“素素,今天怎麼了?你可從不會給我脫衣服的。”白素怡手微微一顫,隨即笑道:“怎麼,我今天就想給你脫,不行麼?”蔣子暮望著她,似笑非笑道:“當然可以,一切隨素素開心。”
然後隨著白素怡低頭為他寬衣解帶,眼中卻出現了一絲懷疑之色。
他坐在輪椅上,不禁仔細的看著垂頭給他寬衣的女子,這幾天,第一次仔細的看著她,卻不知為何總是覺得和原來有些不同,哪些不同,他也說不出來,一定要他說的話,就是現在的白素怡讓他忽然失去了那總是突然襲來的一絲心悸感覺。
當兩人都寬衣,進入了床榻後。
當白素怡下定決心將手慢慢伸向蔣子暮下身時,蔣子暮攔著了她的手,扭頭看向了她,淡笑道:“好了,看你這樣不情願的樣子,為夫今天就饒過你了,等你身體恢複後,為夫再好好懲治你!”說著將白素怡的頭壓下,輕輕道:“睡吧。”
然後,白素怡在滿腦子疑問中睡了過去。
夜,感受著枕邊人與從前完全不同的氣息和味道,蔣子暮的眼眸冰涼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