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悅悅看申陽這反映，眉頭一挑，“待會兒射箭比試一下，你不從小就跟我比麼。”
“比就比，誰怕誰啊！哼！”
倆人不說話了，氣呼呼往前走。
麗姐見她們倆偷跑出來了，也沒多問，讓退位帶她們去換衣服，然後正式練習射箭。
退位笑著問她們倆為什麼偷跑出來了，兩人都說沒勁。退位又問諸神在哪裏，畢悅悅說他還在聽講課，諸神一直都是一位理論家。
一正式射箭，畢悅悅和申陽都傻了。
小日本弓道的弓特別大，特別長，畢悅悅的個兒比較矮，拉弓的姿勢尤其難看，引得周圍的人不屑而嘲笑的側目。退位指導著兩人的姿勢和技巧，但畢悅悅和申陽射了半天，頂多擦著個靶子的邊兒。
過了半個小時，諸神過來射箭，成長速度要比他們倆強得多得多。
最後一輪，諸神的五支箭，有兩支射中靶心的“鵠”字。
申陽去衛生間，諸神和畢悅悅停下來休息，聊天。
畢悅悅問，“你說麗姐咱幹嘛要申陽也一起過來玩，但是她又閃了。我跟申陽在一起多尷尬啊。”
諸神跟畢悅悅感歎，“唉，咱們和陽逸宇創傳播既不是朋友也不能算敵人，還真是利益讓我們走到了一起。”
“我覺得我也變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和申陽較這個勁兒，我們倆並不是有解不開的仇，但是我卻無法原諒她。”畢悅悅看著遠方，“諸神，不知道你發現沒有，其實自從咱們去給朗笑掃完墓，尤其是埋了那個時光膠囊後，我就發生了變化。我覺得我不像以前那樣很能在活動中感受工作給我帶來的那種充實感和成就感了。”
“是啊，有的人是靠理想和目標活著。你開始是為朗笑活著，把NowHigh幹好，賺100萬是你的目標。你完成了任務以後，方向感就不強了。但是現在這個活動，你潛意識裏又給自己找了個目標，就是不能輸給申陽。”
畢悅悅手指一彈，“哦，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明白了。不能輸就是我的目標。”
“你也是一知半解，誤導了小悅悅。”
不知什麼時候起，麗姐和退位就站在他們倆身後。
諸神撓撓腦袋，一頭霧水，“娘，我怎麼誤導她了？”
“讓你們來射箭是為了什麼？就接著你剛才說的‘目標’這兩個字說。”麗姐手指前麵的草靶子，“射箭都有靶子，這個靶子自然就是目標。但是弓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你們倆誰能告訴我。”
諸神和畢悅悅互相看了看。
諸神試探著回答，“不射而射，心中有箭，手中無箭？”
麗姐忍不住笑了，“小說看多了吧你。其實佐藤老師講座最後都會講的。畢悅悅是隻聽了一半就跑出來了，諸神你也沒聽完，你聽了多一半。佐藤老師認為弓道，也就是射箭的最高境界應該是箭射出去，射向的不是目標，不是獵物，不是靶子，而是射向自己。”
“射向自己？”畢悅悅重複了一遍。
“對。”麗姐點點頭。
麗姐沒有繼續做深一步的解釋，讓諸神和畢悅悅自己去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