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唄，還能當成什麼。”畢悅悅又補充道，“很好的朋友。”
諸神點點頭，“好朋友就應該無話不談，你把你的看法告訴她，不就結了。而且告訴你一個原則——如果你真把一個人當做朋友，而且這個人也值得做朋友，那麼她無論做什麼你都應該理解她支持她。”
畢悅悅聽出諸神話的破綻，“啊？諸神你這原則有問題吧。無論做什麼都支持？”
“是啊。要不然要朋友做什麼？難道是反對自己的？”
退位聽的暈頭轉向，忙問，“你說話我怎麼不懂啊。你說的這個原則，豈不是就是沒有原則了。”
諸神哈哈大笑，“對啊，對朋友需要講原則麼？不需要。”
畢悅悅搖搖頭，“你總是很高深的樣子，我依然不懂。”
諸神繼續說，“不光你不懂，申陽也不懂。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什麼人才讓你覺得是朋友，不是那些一直支持你的人麼。比如我。”
畢悅悅一翻白眼，“切~怎麼又拐到你身上了。”
服務員端來果盤。
諸神一看手機上的時間，“都11點啦，散了吧，該回家了。”
大家喝的都有點暈頭轉向，吃了幾塊水果，散夥各自回家。
在放大假的前一天，畢悅悅找申陽一起逛街吃飯。她接受了諸神的建議，要和申陽認真的談談心。
兩個人逛街累了，到星巴克裏喝咖啡。
畢悅悅說了幾句家常，進入正題。
“申陽，我有點兒心裏話要問你。”
申陽看著畢悅悅，笑了，“哈，有什麼話你說吧，還挺正經的樣子。”
畢悅悅小酌了一口咖啡，“我覺得你領導的B組現在和我們分的有點兒開。我的意思是，感覺有點兒割裂感。”
“嗯。還有呢？”
“還有就是你們幾個自從到樓下辦公了，就和大家有點兒分離的感覺了。比如你們的一些業務的具體情況我們都不太清楚，而且大家溝通也少了。”
申陽點點頭，“悅悅，既然你說的是心裏話，我也跟你說我的心裏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磨合，我覺得你，包括諸神、退位都屬於浪漫主義或者理想主義的。大炮和高洋還好點兒。辦公司是很現實的。你還記得當初退位說過那句話麼？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羅豔為什麼會出現那種情況，林曉峰和謝嬈為什麼會走。他們其實都是在追求自己的利益。”
“又是利益！”畢悅悅聽到這種論調就有點煩。
“難道不是麼？所以我必然以這個為核心。你也知道我對我的團隊管理的方法就是賞罰分明。你給公司帶來利潤了你就得到相應的報酬，如果你對公司毫無作用，還威脅到公司的利益了，對不起，請你滾蛋。比如王東升，比如羅豔。大家為什麼工作，說白了就是一個字——錢。但是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我沒必要把每個人都當成朋友，一個個捧著。你不是要錢麼，給你錢就夠了。”
“你太偏激了。”畢悅悅反駁。
申陽一聲冷笑“我並不偏激，你所說的什麼相親相愛一家人其實根本就行不通。再說句狠話放在這兒，悅悅，你根本就不適合當領導。而且我辛辛苦苦努力為公司幹活兒，而你已經不把我當成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