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憑什麼把羅豔炒了啊。”謝嬈也火冒三丈。
申陽急了，直起身子，聲音高了八度，“她犯了這麼大的錯，難道還能呆在這裏麼。要不就不做，要做就要做絕。你們倆別忘了，她是拿咱們的血汗錢在賺錢。你們知道她怎麼說的麼，怎麼解釋挪用公款炒股的？”
申陽此話一出，畢悅悅和謝嬈都愣住。
“她說看到公司賺錢了。你們都是股東，分的錢很多，但她隻是一個普通員工。一個月就固定的工資，頂多有點兒勞務提成。所以她嫉妒。你們說這叫什麼。有本事通過正當途徑賺錢啊。嫉妒隻能產生邪惡，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要。”
畢悅悅頓時無言以對。
謝嬈一拍桌子，站起來甩開門走了，林曉峰急忙去追。
辦公間裏氣氛很凝重壓抑。畢悅悅愣了一會兒，問諸神他們在哪兒，申陽說在樓頂。畢悅悅上樓，說要和諸神談談，退位、謝嬈、林曉峰都知趣的下樓。
“給我根煙！”畢悅悅坐進沙發，隔著玻璃茶幾伸手要煙。
諸神遞給畢悅悅煙盒，“申陽跟你說啦。”
畢悅悅吐了一口煙，“說了，我很鬱悶。”
諸神反而笑了，“你究竟什麼時候能邁過這個坎兒啊。”
“什麼坎兒？我聽不懂。”
諸神一下蹦起來，跑到畢悅悅跟前，雙手捧著畢悅悅的臉，“看著我的眼睛。你不是不懂，你是不願意接受而已。”
畢悅悅被諸神突如其來的曖昧動作弄得麵紅耳赤，眼光躲閃到一邊，雙手握住諸神的胳膊要掙脫。諸神力氣很大，“愛悅悅，你必須學會正視一個人，正式一些事情。”
畢悅悅盯著諸神的眼睛，嚷起來，“我做不到。我把每個人都當成好朋友難道錯了麼。羅豔是一直跟咱們一起把公司搞起來的。高洋的背叛是你處心積慮一手策劃的無間道，這個不提。而羅豔被炒是因為忽略了她的回報。我覺得自己有很大的責任。你也有，申陽就是看了你那本《明朝那些事兒》，做事要做絕，殺功臣，一下就把羅豔炒了。你們做人為什麼都這麼複雜，我真不明白。”
諸神放開手，又回到沙發上。
“愛悅悅，你知道麼，從你成為NowHigh領頭人的第一天起，你就不是為你自己一個人活著。因為你是領導，你必須從公司的角度考慮。公司不是每個人，而是一個整體。羅豔傷害的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整個公司。你個人可以原諒她，但是公司不行。如果你要成為一個好的領導必須過這一關，否則永遠無法成長。這不是過家家，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大家不會都從你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自從你讓申陽唱白臉那天起，我以為你改變了，但是你還是沒從根本上改變。”
畢悅悅聽完諸神的話，沉默了許久。
“真的這麼殘酷麼？”
“就這麼殘酷！”諸神點頭，說出一句狠話，“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根本不配做一個領導，你身邊的人也會離你而去，而我會對你很失望。”
畢悅悅很驚訝的看著諸神，諸神故意把臉扭向另外一個方向。
這次畢悅悅蹦起來，跑到諸神麵前，捧著諸神的大臉，很認真的大聲說道，“我不會讓你離我而去，我也不會讓你對我失望。小子，你丫給我好好記住！”
諸神愣著，他沒從畢悅悅的話裏聽出來她究竟懂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