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神一拍桌子，“對啊，申陽，你應該把這個‘跨界營銷’的理論寫進方案裏，這樣更有說服力。”
“有晨宇在，就是不一樣啊。”申陽說。
諸神低著頭，搖頭。
晨宇走了，退位修改方案。
不諳世事的退位打著字，忽然抬頭問，“寫‘聯姻’還是‘聯袂’啊。”
畢悅悅噌得站起來，去二層平台了。
周三，下午5點半。
NowHigh所有員工穿著統一的T恤，來到北京站，引得路人側目。
在候車大廳車站，NowHigh員工和晨宇及他們公司的兩名員工會合上車。
他們坐的車是北京到上海的直達特快，晚上7點半出發。
10點，車廂熄燈。幾個女生要休息。諸神把牌收起來，洗完臉，拉著晨宇到車廂中間抽煙。
諸神遞給晨宇一根煙，“哎，晨宇，咱們也比較熟了，問你幾個問題。”
晨宇接過煙點上，“成，問吧。我也有問題要問你。”
“就是你和悅悅是怎麼好上的啊？我知道你們倆，還有朗笑以前都是同學，感情都挺好，但我還是比較奇怪。”
晨宇沒想到諸神會問這個問題，沉了一會兒，“嗯，你這個問題其實很糾結。怎麼說呢，其實以前大學的時候我就挺喜歡悅悅的。但是悅悅不是和朗笑是朋友麼。我看人家那麼恩愛，就沒再多想了。”
“那就是說朗笑去世了之後，你又死灰複燃舊情複發了？”
“可以這麼說吧。”
“可以這麼說？難道還另有隱情？”
晨宇抽了一口煙，“跟你說了你要保密啊。”
諸神本來靠著車門，一聽晨宇這麼說，立刻站直了，“成，你看我也不像個大嘴巴的人吧。”
晨宇一笑，“其實我也不想憋著。你知道朗笑為什麼突然決定辭職麼？”
“不知道啊。這一隻是個謎，我問過悅悅，悅悅也說不知道。愚人節那天，朗笑去了一趟廁所就決定辭職創業了，超奇怪。”
晨宇歎了口氣，“其實就是我當時給朗笑打了個電話。”
“啊？”
晨宇把當時的情況述說一遍。
4月2日是朗笑和畢悅悅約會5周年紀念日。晨宇想到有一次他和朗笑、畢悅悅三人一起逛街，畢悅悅在一個樂器店裏看到一款櫻木生產的50周年紀念版十孔布魯斯口琴，非常喜歡。一看價錢，朗笑傻了。價簽上寫著一個5個9999。這個價錢對於畢悅悅和朗笑來說簡直是天價，無論如何也是買不起的。但是晨宇把畢悅悅依依不舍的眼神記在心裏。
於是4月1日，晨宇買了那款口琴後就給朗笑打了個電話。朗笑說畢悅悅很喜歡的口琴買下來了，讓朗笑晚上去他那兒取，然後第二天送給畢悅悅。晨宇想得很簡單，但這一下就刺激了朗笑。朗笑覺得作為畢悅悅的男朋友，都不能給買她喜歡的東西，自己的死黨買下來讓他去借花獻佛。於是，刹那間，朗笑決定辭職，自己創業。
“我靠。原來如此啊。”諸神瞪大眼睛盯著晨宇。
晨宇鬱悶的吸了口煙，“朗笑很要強，創業也是好事。但我萬沒想到他會出車禍。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朗笑，就是我幹了件傻事斷送了他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