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也是！”羅豔同意諸神的觀點，“你說公平競爭，公平是雙方的，為什麼咱們的客戶要讓給嘉呢？”
“但是……我反正不太想跟嘉在發生任何關係。我煩那幫人，太討厭了。要不是嘉公關領導太次，咱們也不至於辭職，朗笑也不會出事。”畢悅悅還想說什麼，後來覺得說這些有點兒不合適，鬱悶的點上一根煙。
畢悅悅對於今天的討論有點兒暈。一是覺得自己和諸神爭論公司定位的時候不夠堅持，最後竟然拿硬幣來做決定；二是大家說她既想公平競爭，但又無法麵對嘉公關。尤其是諸神說她是“婦人之仁”，真是氣得夠嗆。
晨宇給畢悅悅打來電話，說自己從海南出差回來了，問公司現在怎樣。畢悅悅索性和晨宇約著一起聊聊。
在朝陽門的星巴克，倆人見了麵。晨宇邊吃東西邊聽畢悅悅說NowHigh最近發生的事兒。畢悅悅說完了，晨宇喝了口菊花茶，皺著眉說，“聽著真夠亂的。怎麼還輪流當領導啊。簡直是聳人聽聞。”
“我們都沒幹過啊。”畢悅悅扁著嘴說。
“我覺得你還是開個賣小玩意的小店兒合適。以前咱們大學一起混，我就發現你鼓搗那些小玩意兒倒是有點兒天賦。你說你開公司吧，領導的位子還拱手讓給別人了。”
“氣我是不是。誰讓我沒能力呢。所以你要給我開小灶，培養我啊。我要是有能力，我不就是領導了麼。”
晨宇點點頭，“也對。其實我開始弄公司的時候也暈頭轉向。其實我爸暗中幫了我不少忙，我後來才知道。所以我挺理解你的。我弄自己那攤就夠費勁的了。你一個女孩家家，相比更難。說說吧，你現在認為最困難的地方在哪兒？”
畢悅悅一直很佩服晨宇，知道他是個很有才能的人，應該好好請教請教。
“我覺得男老板和女老板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女性一般都是浪漫主義者，美好的未來在前麵等著呢。我覺得我現在就是在經營一個夢，非常綺麗的一個夢。”
晨宇一皺眉，“說實話，沒聽懂。”
“不懂？那算了，反正你也不是女的。不過關於公司，我確實也遇到了一些問題。嗯~我覺得關鍵是人。大家原來都是不錯的朋友，都是給公司打工。我通過幾次開會發現，現在自己幹了，大家都太有想法也成問題，最後很難統一。我覺得有時候覺得民主好，有時候又覺得必須得專製，否則工作沒法進行下去了。管理可真是一門學問。”
“那當然。哦，我明白你剛才說的什麼浪漫主義了。我覺得管理是絕對不能用浪漫主義來形容的。女孩都喜歡浪漫，還想帶到公司管理裏麵。這其實就是你現在的矛盾所在。你想得很好，但現實非你所想。”
畢悅悅皺起眉，“好像是這樣。但真的不可以麼。以前我在的那個公司叫做‘嘉公關’。是嘉獎的嘉，但我老覺得要是還有家庭的‘家’，就好了。大家相親相愛，就像一家人。以前朗笑領導我們C組就是這個理念，現在自己當老板了我覺得可以作為公司的理念。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