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不怕了,雖然離家有好幾年了,但是當年的名氣還是留了下來,加上幾個兄弟如今在家也是混得風聲水起黑白通吃,我還怕他們不成?
我故做驚訝道:“原來幾位也是山城人,不知道是哪個縣的?”
那幾人站出來笑道:“來自同一個地方,在深圳奈何不了你,回到家,可是沒人照你了!”
我笑了:“不知道幾位當初是哪一陣子的(黑話,哪個地盤上混的)?”
那主管以為我怕了,得意道:“聽過風仔不?我是他表哥,識相的,給我們幾個賠禮道歉,也就算了!”
我更樂了,這個風仔,確實有點斤量,當初卻被我一頓海扁,如今見了我們哥幾個,仍是直哆嗦。
本來想逗逗這幾人的,現在看來一點料兒都沒有,也懶得浪費時間,於是說道:“聽說過猴子吧?”猴子算是我的兄弟中混得名氣最大的了。
見那主管一臉茫然,我拍了下腦袋:靠,這猴子雖然名氣大,但卻是另一縣的,不是出來混的基本上不太清楚。
於是又問:“六合五虎聽過吧?”隻好搬出自家兄弟了。
那主管臉色一變,身後的幾人也不太自然起來。那主管強作鎮定道:“這個倒是經常聽,雞頭、血骨、烏鴉、香蕉、大神棍,當年六合中學的五人組,你認識他們中的哪個?”
我暗自好笑,我認識哪個,靠,說出來嚇死你們:“不錯,能說得這麼齊全,那我再問你,血骨姓什麼?”
那主管不假思索便道:“康……啊,你……”
我不否認地笑了笑:“回去問問風仔,當年的傷疤好了沒,說我想他了!”
說完揚長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幫人。
……
以下為後來從觀眾口中聽來的消息。
帶頭大哥明顯離開家鄉很久了,問那主管:“什麼是六合五虎,什麼是血骨?很了不起嗎,今天打也就打了,反正軍哥已經不管了!”那說話的底氣卻已經沒有了。
一幫“小弟”也叫囂著:“就是就是!”聲勢卻也已經弱了下來。
待那主管把六合五虎的事跡簡單一說,又一個猴子那個縣的“小弟”很恰當地想到了猴子的名字,把事情添油加醋地一說,眾人暗自慶幸:“這鳥人高一的時候兩個打十幾個高三的不曾怕過,還好沒動手啊!”
……
軍哥在四樓笑著等著我:“搞定了?”
我笑了笑:“恩。軍哥你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軍哥大笑:“彼此彼此!”
男人之間,有些事不需要說那麼清楚,大家心照便可。
張小芹沒有出現,我有點懊惱,後來才知道她也不知道情況,下了班便出去買東西了。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此後在酒店便無幾人敢觸我黴頭,特別是我和軍哥走在一起的時候。
張小芹倒樂得清閑,整個酒店,也就我和軍哥能和她說上話。
雖然知道不可能發生,但我和軍哥卻仍傻子一般地覺得特別驕傲。
好日子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便已經到了四月,天氣熱了起來,人也熱了起來,強勁的對手,也趁著熱浪,悄悄地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