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看著昏迷不醒的裴四,飾晴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的說道。
起身出去,飾晴拾了一點幹柴回來,萬幸的是他們是晚上出來的,所以隨身帶著火鐮子。
飾晴把火鐮子放在太陽底下烤了烤,回過頭的時候卻發現躺在洞中的裴四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像是冷極了一樣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團。她眉頭一皺,拿著火鐮子回來點了一堆火在裴四身邊,又把他身上濕了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這還是飾晴第一次脫一個男人的衣服,雖然對方已經昏迷不醒,她也還是紅著臉,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
手指觸及到了皮膚的地方,就讓飾晴像是觸電了一樣,嘟囔道:“喂喂喂,我可不是要占你便宜,是你病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裴四跟飾晴還真是天生一對。
飾晴剛才出去的拾柴的時候就順便把一些草藥摘了回來,怎麼說也跟在鳳慕漣身邊這麼久了,對於一些基本的草藥還是認得的。
可是手邊又沒有搗藥的東西,飾晴隻好把藥材往嘴裏一塞慢慢咀嚼起來,然後彎下腰,臉都紅的能燒水了,卻是將藥汁混著唾液讓裴四喝了下去。
飾晴紅著臉,抹了下嘴說道:“姑奶奶我這次可犧牲大了,你可別死了,否則就算是變成鬼了,姑奶奶也不會放過你的屍體。”
似乎是聽到了飾晴的威脅有所領悟,裴四身子一抖,飾晴沒有辦法隻能顫抖著手又把人拉到自己懷裏,兩個人一起摟著取暖。
她自己也把外衣脫了掛在洞口和柴火堆中間的地方烘幹,又找了些柔軟的草墊在身子底下,這才咬牙紅著臉把裴四摟進了自己懷裏。
“也不知道太子妃他們什麼時候來。”幽幽的歎了口氣,飾晴不知道這個懸崖有多高,但是看到了湖水就知道有活著的希望,要不是現在裴四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都自己走出去了,哪裏還需要等著太子妃他們來救。
裴四把自己身上唯一的一顆藥給了飾晴之後,自己就陷入了昏迷,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很溫暖的感覺,很柔軟也很舒服,讓他原本感到冰冷的身體逐漸緩和起來。
兩個人相擁著哪裏都不能去,就隻能躲在這個小山洞裏,飾晴摟著裴四沒一會就睡了過去,她剛才繞了一圈發現這裏並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也可能是她繞的不遠,怕裴四撐不住。
總之現在就就是又冷又餓又累,她隻好用睡覺來保存體力。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裴四皺著眉頭從昏迷中漸漸蘇醒過來,他感覺喉嚨裏很燒很想喝水,然後就試圖睜開了雙眼。
入目的,卻是一副白花花的身體,這白花花是三個字完全不是說笑,不僅白還很軟,而他正抱著這副身體。
我的親娘啊,他都幹了些什麼!
裴四瞪大了雙眼,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人家姑娘的胸口上,難怪他說這麼軟乎乎的,從未摸過任何一個女子手的裴四在這一刻徹底慌張了。
裴四嚇得趕緊從飾晴身上彈開,飾晴還在睡著並沒有醒,隻是她的臉色比裴四的好多了,畢竟吃了唯一的一顆藥,隻是看著有些疲憊。
而他們兩個人的衣服就掛在他們眼前,難道他這是對飾晴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就在這個山洞裏?
可是他完全沒有印象啊,他應該是昏過去了才是啊!
裴四醒了不久後,飾晴就從睡眠中慢慢轉醒,睜開眼看到一張混亂的臉,飾晴覺得十分的讓她心情不好,那臉上糅雜了太多表情,像是慌張像是無措,更像是害怕。
看到她睜眼的那一瞬間,裴四就嚇得直接跳開了兩米遠,然後硬著頭皮訕笑道:“那個……你醒了啊?”
飾晴心裏很羞惱,看到裴四的表情卻又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咬了咬牙把羞怯的情緒壓了下去,然後徑直的走到衣服身邊,把自己衣服拎起來撣了撣,麵無表情的穿在了自己身上。
裴四覺得這種情況他要是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那未免也太混賬了,便看著她的背影說道:“那個,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種情況還是我對不起你,我一定會負責的,等我們出去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