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晴覺得有意思極了,起碼有了這些人,在路上不愁沒有樂子了。
黃河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去,更何況第二次比第一次實在是好太多了,起碼沒下雨,天氣晴朗路麵都是幹燥的,雖然路麵仍舊不是很平坦,可有了比較,就感覺這一次實在太幸福了。
等到了下一個落腳點的時候,裴弘煥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說道:“這一次我們還是微服私訪,所以依然要掩飾身份,我們都是做生意的,南下到這邊來做生意,大家記得不要暴露身份。”
鳳慕漣對這種戲碼熟悉,拍板道:“好,這個我熟。”
雪雁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眼神裏也是充滿了期待。
裴四飾晴照常出去打聽附近的事,主要體現在本地官員上,看看有沒有什麼違規,或是觸犯法規的事情,幸運的是,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一點什麼事。
隻是偶爾好幾次裴四搜查的方向都跟飾晴撞到了一起,每次看見飾晴的時候,他都是嚇得轉身就跑,使出輕功都沒他這麼好的腳力。
次數多了,飾晴也不管他了,盡管心裏多少有些不開心。
晚上照常探查回來,鳳慕漣在房間裏等飾晴回來,看到飾晴又板著臉,就猜到了肯定是碰到了那個誰了。
飾晴走過來把刀一放,刀把桌子都晃了晃。
鳳慕漣說:“怎麼樣?這邊的官員都沒幹什麼不該幹的吧?”
飾晴撇嘴轉過身說道:“沒有,因為之前四王爺的事情把一批人都抓了,然後這些人都是補上來的,知道前麵的事跡,也知道朝廷最近對這個打擊嚴厲,他們不敢撞到槍口上來。”
鳳慕漣給飾晴倒了杯茶說道:“那是,他們不敢撞到這個槍口上,可是卻有人敢撞到我們飾晴姑娘槍口上來,看看這尖銳的紅纓槍槍尖,恨不能布滿某個人的鮮血。”
飾晴心情正不好著呢,還被鳳慕漣打趣,一下就氣呼呼的了。
“太子妃,你還要幫著他說話!”
飾晴的語氣就像是在控訴一個背叛了娘子和孩子的無良丈夫。
鳳慕漣連忙哎哎道:“什麼什麼,我剛剛不是在維護我們的飾晴姑娘嗎?我說有個人不知死活,硬要往飾晴姑娘槍口撞。”
“我使的是劍。”飾晴把頭一甩,淡然說道。
鳳慕漣眨了眨眼,飾晴力氣被抽了一身:“他太過分了,平時看見我就怕,現在路上看見我,掉頭就跑,活跟我長得跟個母夜叉似的。”
鳳慕漣坐在旁邊,歎了口氣說道:“說不定你在他眼裏,還就是個母夜叉呢!”
她說的這話非常的小聲,幾乎聽不到,卻還是被飾晴捕風捉影到了:“太子妃,你還說沒幫他說話,這就是明擺著偏向他,還來打趣我。”
鳳慕漣搖頭晃腦的像是一個先生一樣:“這叫打趣者人恒打趣之,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
雖說是這個道理,可飾晴仍舊是氣鼓鼓的說道:“那他也不能總這樣啊,被人看見還以為我怎麼了他呢!”
鳳慕漣聳了聳肩說道:“那有什麼辦法?人家膽子小啊,你那一次就把他膽子嚇破了,現在看見你就恨不能生出八條腿。”
飾晴撲哧一笑:“八條腿,他是螃蟹啊!”
終於博得美人一笑,鳳慕漣一臉圓滿了的表情。
裴弘煥也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飾晴連忙起身抓起桌上的劍,拱手行禮走了出去。
看著飾晴輕快的背影,對於自己即將晉升成一個知心大姐姐的鳳慕漣來說,表示很是欣慰。
裴弘煥進來後就坐在了床上,坐在八仙桌旁邊的鳳慕漣朝他伸出手,裴弘煥就把她一把拉到了懷裏:“今天坐了一天馬車累壞了吧!”
鳳慕漣膩在裴弘煥懷裏,被他從肩膀一下一下按著,覺得每一個穴道關節都鬆快了很多:“還好啦,咱們這一路下來,除了一些可以忽略不計的小錯,倒真沒發現什麼大事,看來上次的事情讓很多人都吃到了教訓,現在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裴弘煥歎了口氣說:“說不準是好還是壞,但目前來說,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聽說這邊這兩天有個燈市街,我們看完花燈再繼續南下吧!”
鳳慕漣愣了一下說:“看花燈?不是元宵節才有花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