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能聽懂對方說的話,可是梅春梅冬可聽不懂,隻覺得一頭霧水,看著眼前這個人又不認識,不敢貿然說話,怕說多錯多。
下人房最遠的地方就是下人用的茅房,當然,這裏畢竟是太子府,就算是下人用的茅房,附近也沒有什麼異味。
但是,打開那道門的時候,還是會讓人感覺一陣窒息。
梅春梅冬被叫來也不知道是要幹嘛,她們惴惴不安的站在一邊,像是等待某種宣判一樣。
飾晴溫柔的笑了笑,對她們兩個招了招手說道:“你們過來。”
“是。”梅春梅冬兩個人低著腦袋,像是鵪鶉一樣,走到了飾晴麵前。
清了清嗓子,飾晴的嗓音一句溫柔:“我名喚作飾晴,你們是昨天才進府的,並沒有見到我,但我也算是你們的前輩,是太子妃帶進府的貼身丫鬟,今日來是教你們規矩的。”
梅春梅冬一聽,連忙擺低了姿態,低著頭道:“是,飾晴姐姐。”
飾晴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咱們府裏不常進新人,但你們也是太子妃賜了名的,就更該重規矩些,不能丟了太子妃的臉麵,免得出去叫人笑話。”
頓了一下,飾晴又接著道:“你們昨日都沒有完成自己應該做的事,按照咱們院子裏的規矩,那是要懲罰的,既然你們接受了太子妃的賜名,那懲罰就跟別人的不一樣,旁人做錯了事情,就隻能挨頓板子,你們的懲罰就得做事。”
這一頓劈頭蓋臉的說的梅春梅冬兩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先是說她們被賜了名備受重視,又說他們要在懲罰裏做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見她們還是不懂,折枝就幹脆打開了那扇門,並拿手捂著鼻子跟她們說道:“你們以後就在這裏幹活吧!”
麵對著她們的是一個巨大的糞坑,糞坑旁邊有一塊被圈出來的空地,空地上有兩把鏟子,旁邊有一個盒子,盒子上擺著兩張草紙,草紙上放著兩根針。
驚訝的麵麵相覷,梅春梅冬瞠目結舌道:“這是什麼?”
折枝不耐煩站在糞坑麵前跟她們解釋,就一人屁股後麵踹了一腳,把兩個人都踹了進去,也沒控製力度,險些就把兩個人踹翻到糞坑裏,幸好兩個人都是練過的,及時停住了腳步。
接著啪嗒一聲,門就從外麵被關上了。
梅春梅冬立即撲倒門上大喊道:“怎麼了,放我們出去,我們要怎麼做,做什麼啊?”
折枝則是在外頭大聲回應道:“裏麵有封信,你們倆看一下就知道要怎麼辦了,我們還是有事就先走了啊,午飯的時候我們來檢驗成果。”
說完,兩個許久沒見的小姐妹就手挽著手一起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梅春梅冬敲了許久的門都沒人回應,心裏甚是絕望,這地方又臭的很,根本就沒法讓人安心的坐下來。她們倆扶著門一陣幹嘔,因為兩個人昨天起就沒吃飯也沒喝水,自然是什麼也吐不出來的。
梅冬絕望的看著梅春,問道:“怎麼辦?”
梅春也是欲哭無淚,這是什麼太子府啊,為什麼第二天就打發她們進了糞坑啊!
她脾氣一暴躁就直接喊道:“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啊!門是從外麵鎖上的,這裏什麼也沒有,我們倆也沒辦法飛出去啊!”
這四四方方的牆壁,像是一個被圈禁起來的小地方,將兩個人徹底難住了。
梅冬也是又累又渴又餓,可是沒有辦法,她眼神看到了放在旁邊的東西,便爬了過去。
梅春看著她的動作,表情欲哭無淚:“你還真的要幹啊?你知道他們要咱們幹什麼嗎?”
“不知道。”瞥了她一眼,梅冬有氣無力道,“可是我隻知道,等會午飯的時候,他們看到我們沒有幹活,我們就別想吃飯,我不想再被餓一頓。”
說起這個,梅春也跳了起來:“對啊,要是她們再找法子折磨我們怎麼辦,快快快,把這個盒子打開看看。”
盒子是虛掩著的,裏麵用石頭壓著一封信,梅冬把信拿出來遞給了梅春,梅春一看就傻眼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挑糞是什麼意思?”
梅冬看著梅春一臉要哭了的樣子也爬了過去,看著信上寫著“拿針挑糞”四個字。
梅春理解不了這裏頭的意思,她把信往地上一甩,直接癱倒:“她們不是在耍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