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複幾次以後駱邢顥餓的頭暈眼花,好好一個京城的青年才俊,原本還是風姿綽綽駱家好少年,現在已經被折磨的看見一盤紅燒肉就眼冒綠光了,實在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猶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還以為駱邢顥是一個文人,手持折扇翩翩一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哪知道才過去半年,他就成了一個傻小子,而且還是吃窩窩頭吃傻的。
到最後駱邢顥終於放棄了這種尋求力量的方式,他覺得自己還是做一個青年才俊比較好,為什麼要學人家倒拔垂楊柳呢?是紅燒肉不好吃還是日子不好過呢?
雖然對自己死心了,但是對於雪雁他還是沒有死心。
聽說雪雁要學武保護鳳慕漣,他就自告奮勇地跑過來教她十八般武藝,尤其是長纓槍。
抱著一根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長纓槍,雪雁耍的虎虎生風。
鳳慕漣搬著凳子過來看熱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鳳慕漣站在台下的原因,有時候雪雁會用力過猛,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折斷一兩根長纓槍。
駱邢顥心疼軍資,他抱著堆積成山的長纓槍的屍體嚶嚶哭泣:“再這樣下去,雪雁還沒學會一套槍法,軍中的長纓槍就要被她全給折斷了。”
裴弘煥拍著他的肩膀“慈愛”地說道:“想開點,比起以前來雪雁好很多了,很久以前她端茶還會一不小心把杯子捏碎,現在端茶這麼穩也是碎了幾十個杯子的成果。”
望了望天,鳳慕漣忽的說道:“那就找根她折不斷的槍唄。”
駱邢顥擦幹眼淚,有些迷茫:“折不斷的槍?”
點點頭,鳳慕漣丟下手裏的瓜子並拍了拍手道:“我去去就回。”
“去哪兒?”裴弘煥跟上她問道。
“找明海聊聊天。”
“不許。”
沒等鳳慕漣說什麼,呆瓜駱邢顥不解問道:“為什麼?”
眼見鳳慕漣在旁無辜地攤手,裴弘煥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他對你表嫂有非分之想!”
鳳慕漣眯著眼拍開他的手:“別鬧,他是對我的圖紙有非分之想。”
“有區別嗎?”裴弘煥哼哼:“不許去找他,你要做什麼可以找宮中的工匠做,我就不信十個工匠還抵不過一個。”
鳳慕漣卻是搖了搖頭道:“那不行,煉金術不是誰都能學會的,明海有基礎不找,為什麼要舍近求遠找別人?”
裴弘煥心裏酸的冒泡,鳳慕漣被他盯著沒有辦法,隻好對駱邢顥說:“你表哥不許,你還是繼續哭吧!”
煉鋼鐵的技術要是交給了南晉,鳳慕漣唯恐種下禍端,雖然他們不一定能夠成功,但是現在的南晉還是一個冷兵器時代,不該冒的危險還是不能冒。
明海沒有要上交給國家這種偉大的想法,他有什麼都一定偷偷藏起來自己研究,相對而言才是更安全的。
鳳慕漣表示愛莫能助,並且重新坐了下來繼續看雪雁耍槍法,雪雁不會武功所以耍出來隻有招式,且不夠靈活,但因為天生神力所以耍起來比一般人威風。
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帥”。
發現愛妻看侍女都比看自己專注的太子殿下又一次泡進來醋缸裏,他拉了拉鳳慕漣的衣袖,委屈地說道:“有這麼好看嗎?”
鳳慕漣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美人耍槍自然賞心悅目。”
太子殿下酸的咕嚕咕嚕叫,幽怨的眼神仿佛是要把鳳慕漣看穿。
站在旁邊的駱邢顥一陣牙酸:“表哥,連個侍女的醋你都吃,你酸不酸?以後要是表嫂懷了孩子,你是不是連孩子的醋都要吃。”
鳳慕漣本來坐在旁邊看戲,結果猝不及防被拉了進來,變成了主角,不由地深深看了駱邢顥一眼道:“恕我直言,在他眼裏你現在就挺多餘的。”
駱邢顥本來想說他表哥不會這麼沒有人性,結果他緩緩轉過頭就看到他表哥嫌棄的眼神,並且還對他笑了一下,尤其驚悚,嚇得他渾身汗毛都倒立起來了。
“表……表哥,你別衝動,那個……都是兄弟,有話好說不是。”
他嗷了一嗓子衝上台,拽著一臉懵逼的雪雁飛速遠離了戰場:“表嫂,有緣再見!”
裴弘煥放下擼起的袖子,回頭對鳳慕漣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好了,漣兒,現在沒有打擾我們的外人了。”
鳳慕漣扔掉手裏的瓜子,笑眯眯道:“好,我們出去逛街吧。”
裴弘煥聞言笑容立刻垮掉,好不容易有個休憩的日子,他還想要抱著自己香香軟軟的太子妃在溫柔鄉裏繾綣溫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