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吼的太子殿下還懵了一瞬間,但是下一個瞬間就撲哧笑出了聲,忍不住伸手抱住她,也不管她有多掙紮。
鳳慕漣作勢打了他兩下就放棄了抵抗,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他肩膀上。
她小聲地說道:“你都沒表白過,憑什麼我要先說喜歡你,過分。”
笑容從胸腔裏溢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他靠著她說:“我怎麼沒有說過呢?明明,一直都在說啊!”
他的心每一下的跳動都在說著喜歡啊!
但是鳳慕漣怎麼會承認那些話就是告白,她推開他道:“不管,你就是沒說過,現在,說給我聽。”
裴弘煥低低笑了一下:“真的要說嗎?”
她十分堅決地點頭:“不說不行,說我喜歡你,就像我說的那樣!”
裴弘煥起身又一次抱住她,嗓音仿佛染上了深情,輕聲道:“我愛你。”
三個字簡直就像是暴擊,將鳳慕漣所有防線都擊的潰不成軍,她感覺到自己心跳又開始不受控製的亂跳,仿佛要破胸腔而出一樣,紅著臉埋進他胸口,雙手卻緊緊抱住他,小聲地說了句:“你犯規。”
明明說好的是喜歡,說出口的卻是甜出幾百倍的三個字,可是真的好甜,甜到了心裏。
時至今日,鳳慕漣忽然明白一句話,知道了什麼叫‘有情飲水飽’。
她又小聲說道:“雲芝姐要是知道我昨天這麼沒有出息一定會笑話我的。”
裴弘煥抱著她,笑眯眯的:“怎麼會,是我先喜歡你,就算要笑也是笑話我,但是我心甘情願被她笑話。”
他又開始說著甜死人不要命的情話,自從兩個人互通心意之後,他就仿佛像是打開了某一個神奇的開關,情話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冒。
鳳慕漣紅著臉手忙腳亂地伸手將他兩隻耳朵給捂住了,她原來是想捂他的嘴,可是在手擦到他的唇瓣的時候,她就不受控製的想起了昨晚,她在這唇瓣裏沉淪的事情,不爭氣地她伸手就把他的耳朵給捂住了,她聽不到聽不到!
裴弘煥被捂住耳朵就十分無奈的笑了,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都顯得十分可愛,可愛到他想要吃進肚子裏。
兩個人抱了好一會裴弘煥這才慢慢起身把桌邊的粥端過來。
鳳慕漣本來想自己吃,結果裴弘煥卻不肯把碗給她,甚至像是照顧孩子一樣,舀一勺粥吹涼了才放到她嘴邊。
她本來想說自己有手可以自己吃,可是吃著他喂過來的粥,卻好像比平時吃的粥都美味好多倍,現在她也不介意做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顧。
喝粥的時候,她甚至在心裏把自己這輩子聽過的情歌都好像又聽了一遍,兩個人這樣旁若無人的處著,也讓站在門外的任何人都不敢去打擾。
雪雁和折枝兩個人守在門口,雪雁透過窗戶紙就能看見裏麵,她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就紅著臉低下了頭,滿是羨慕和開心地說道:“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真好。”
折枝不置可否:“我先去準備熱水,等會太子妃可能會用得上。”
雪雁乖巧地點點頭,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到太子和太子妃,她小拳頭握得緊緊的。
鳳慕漣和裴弘煥在房間裏呆了三天,期間鳳慕漣連房門都沒有出過,裴弘煥這幾天也沒有去上朝,兩個人就像是關起門來過上了自己的小日子。
原本以為這種溫馨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然而就是有些“沒眼力見”的人,在這兩個人還你儂我儂的時候忽然到訪。
來的人正是昔日太子的伴讀世子駱邢顥。
駱邢顥被安排在偏廳,等了許久才等到裴弘煥,他起身還沒開口就看見裴弘煥身後還有一個鳳慕漣,且兩個人還是牽著手一起走過來的,中間兩個人還旁若無人地交換了一個眼神,膩的讓駱邢顥這個至今沒有正房的人瞬間感受到了一陣暴擊。
他可能是被秀恩愛了吧!駱邢顥如是想到。
所以說啊,為什麼兩個成親都兩三個月的人了,居然還是這麼黏黏糊糊的,兩個人卿卿我我就算了,為什麼好要在他這個單身的人麵前晃來晃去啊!
這兩個人此時就像是走動的幾百隻燭火,他的眼睛都要被兩個人亮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