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是二十兩你收好,三兒這次縣試馬虎不得,該使得銀子別舍不得。”劉怡拉著趙氏,往趙氏懷裏塞了二十兩銀子,劉家帶她不薄,她都記在心裏,這錢是她掙得,不是掛徐家的錢,當然就算她問二郎要,二郎也不會拒絕。
二郎掙得錢,都一五一十讓她收著。
她平時不喜出門閑逛,除了日常開支,不會亂花錢,這三年徐家積攢了不少,她想著挑個時間把自家院子好生擴建一番,古代馬桶和洗澡都很不方便,想著是不是尋個手巧的木匠,把自家院子休整一番。
“二妞,你這是做啥?”趙氏臉一邊,推卻不樂意接劉怡塞過來的錢。
“娘,你聽我說,這錢是我給三兒參加縣試的,不是給劉家的。”劉怡強硬把錢塞進趙氏懷裏,家裏十幾畝地,就靠著劉大軍和劉大郎忙活,三兒每次開口要幫手,都被婉拒,推說讓三兒在家溫書,地裏的活不用他掛心,看著爹和大哥這樣勞累,劉怡禁不住開口,讓他們耕種和秋收時請兩個小工幫把手,別累著身子。
可他巧岵壞媚羌父鑾掀鷦縑昂塚膊輝付嗷切┣
“可,可是……”趙氏還想開口。
徐二郎憨笑出聲,說道:“娘,這是我們一點心意,三弟今年縣試重要,縣試大抵不同鄉試,有些銀子得花,娘別在多說了,我讓李二傻送你一程。”
話落,就去隔壁問李二傻下午忙不忙,想托他送趙氏回劉家村。
劉怡靠著徐二郎,看著李二傻趕著牛車,送趙氏回劉家村,趙氏臨走時,不忘叮囑劉怡日常瑣碎事,還有注意事項,徐二郎點頭都記下來,站在擋風口不讓風吹到劉怡,伸手將劉怡身上的衣襟攬了攬。
天色晴朗,不過開春的風還有些涼,徐二郎擔心劉怡身子,一臉擔憂道:“媳婦,咱們進屋去,這裏風大,等會我去請老黃叔過來再給你看看。”
“好。”劉怡笑著點頭,知道二郎擔心她,順從跟在徐二郎身側。
劉怡還想幫著徐二郎整理下屋子,還沒開口就被徐二郎抱起,放到炕上順手蓋上被褥,“媳婦,你先休息會,我把堂屋收拾下,就去村裏找老黃叔過來,你上次說要找個手巧的木匠,金沙村的李瘸子是附近最好的木匠,要不過兩天找他來把咱家院子改建下。”
徐二郎聽說劉怡說的馬桶和浴室,覺得很不錯,可惜他不是木匠,聽得懂卻不會做,院子後還有不少空地,臨著空地的後山上有一條小溪,改建下就能把小溪的水引進來,到時候能做個水塘什麼的。
“李瘸子?”劉怡皺起眉頭,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在古代最不習慣如廁和洗澡,聽到徐二郎說找到合適的木匠,神情愉悅,“行,你找個時間聯係他,把咱家院子重新改建下,我想弄個浴室,還有馬桶,最好在院子裏挖個水塘,種些荷花,到時候咱們可以吃新鮮的蓮藕。”
“好,都聽你的。”臨走還不忘,把木箱上的書放在桌子上,這樣劉怡一醒來就能拿到,還放了些吃的,將趙氏拿來的小罐子拿了出去,方才問清了趙氏怎麼做酸味菜的方子,不過以防萬一,徐二郎決定在研究下,弄明白後,在自己動手做給劉怡吃,外邊賣的他不大放心,總覺得沒那麼幹淨。
“你把娘拿給我的酸味菜拿走幹啥?”劉怡吧唧著嘴巴,還想吃,可是二郎覺得酸的吃太多對身體不好,每次都不讓她幹吃酸味和酸果。
“我看看,弄清怎麼做,然後好給你做,三郎的酸果是在鎮上買的,前些日子還聽人說有人吃那鋪子的酸果吃壞肚子了,我不大放心外麵的食物。”徐二郎憨憨說著,以前他嫌做這些事太麻煩,不想動手,反正什麼不是吃,何必那麼較真。
然,劉怡進門後,對吃食要求精細。連帶徐二郎也改變不少,徐二郎以前三四天都懶得洗澡,覺得身上有味道才算是好男人,從被劉怡嫌棄過幾次後,不讓徐二郎上炕,趕去東屋自己睡,徐二郎變乖了,每天天一黑,就自覺打水洗澡。
看著徐二郎小心拿著小罐子,出了屋子,劉怡嘴角掛著滿滿的笑容。
徐二郎出去後,小心將門掩上,將堂屋的碗筷收拾好,嚐了嚐小罐子裏的酸味菜,“嘶嘶!”真酸,想起之前劉怡明明就討厭吃酸,有了身子後,胃口大變,幾乎到了無酸不歡的地步,記下酸味菜的配料和蔬菜,將小罐子放在廚房碗櫃中,出門去村裏找老黃叔。
徐二郎走在村裏,不時跟鄉親們打著招呼,知道劉怡有了身子後,村裏不少走的近的鄉親,紛紛帶著雞蛋和臘肉,上門看望劉怡,恭喜徐二郎。徐家三兄弟在下河村人緣都不錯,不過礙著徐大郎以前的媳婦周氏,村裏才有人跟徐大郎疏遠了些。
徐二郎偶爾會帶些小魚回村,送去給村裏的鄉親,徐三郎也會送些山裏的野味,農村人質樸,你對他們好,他們自然不會忘了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