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隻得點頭應承了這親事。
“是嗎?這事你得去問你二哥。”劉怡努嘴,心裏卻將這事記下了。
“……”
閑聊著,劉怡將王氏的事,算是問明白了,王氏是金沙村的人,在村中有個手帕閨蜜,是木匠老李家長女李三元。成親後被夫家休回娘家,說到李三元,劉怡豁然開朗,木匠老李之前中意劉大郎,讓劉大郎跟他學藝,並想把女兒許給劉大郎,可趙氏聽聞老李家女兒性子潑辣刻薄,便推了這親事,劉家一般可也禁不起人折騰,有宋氏這妯娌,趙氏可不想再娶個彪悍媳婦進門,折騰過日子。
王氏許是從李三元那得知劉家的事,弄清楚來龍去脈,劉怡不由覺得好笑。
難道王氏以為,李三元沒嫁進劉家,她沒嫁入徐家,是她從中阻攔。還真是有理說不清,伸手扶額,隻能說世事無常,不小心她就成了惡人。
天色漸暗,想著他們快回了,小周氏放下手頭活計,喚醒柱子,摟著囡囡回自家院子準備晚飯,劉怡也下了火炕,從地窖中拿了些紅薯出來,雖然連日下雪,天寒地凍,灶裏一直添著柴火,廚房還是很暖和。
她往鍋裏添了些水,將從地窖拿出來的紅薯倒進木盆,舀了些溫水洗淨,削了皮切好用篩子裝好,蒸籠裏還盛著早上做好的燒餅,先是煮了個菜湯,放在灶上熱著,然後才煮紅薯粥,往灶裏再添了幾塊柴火,趁著這空蕩,拿著包穀粒喂了母雞,去院子裏菜園子摘了些蔥,將堂屋的桌子都收拾幹淨,看著堂屋櫃子裏那些個蛋,想起前世吃的鹹雞蛋,有些蠢蠢欲動。
不過,她卻是不懂弄鹹雞蛋,想著明兒問問小周氏會不會做,鹹雞蛋配粥喝,味道很是不錯,不多會,紅薯粥的香味漸漸彌漫整個院子,劉怡側耳,聽著院外頭傳來腳步聲,許是徐二郎回來了,擦了擦手,推開大門,朝院子外張望。
就見著徐二郎披著蓑衣,打開院門走了進來,蓑衣上覆蓋了不少雪花。徐二郎進屋,抖了抖蓑衣上的雪花,“媳婦別過來,我身上全是濕氣,別凍壞了,進屋去。”
劉怡上前,伸手想接過徐二郎脫下的蓑衣,徐二郎急忙阻止,跺了跺腳,將身上雪花全抖下去,將手上纏死的獵物放在地上,自個將蓑衣脫掉,掛在堂屋側邊,嘴裏哈了幾口氣,沒讓劉怡近身。
“那我去廚房給你盛碗熱湯,暖暖身子。”知道徐二郎心疼她,劉怡沒強求,轉身去了廚房,給徐二郎舀了碗熱騰騰的菜湯,暖和下凍僵的身子,見著徐二郎手背上的凍瘡,眼裏不由閃過心疼。
徐二郎覺著天冷,早上不讓劉怡早起,都是他早起去廚房生火,做早飯,水缸中的水結了冰,井水暖熱,徐二郎一早就把水缸的水倒掉,再重新打水填滿水缸,粗活髒活都不讓劉怡碰,這些劉怡看著都記在心裏,能遇上這麼一個人,真好!
想著正屋裏的護膚霜,琢磨等晚上徐二郎洗澡後,給二郎擦些。
“嗯!小狗子哪去了?”掛好蓑衣,將腳邊的獵物放去廚房,左右沒看見小狗子,不免覺得奇怪,要在平時小狗子這會正圍著他打轉,讓他說打獵的新鮮事。
“下午跟柱子玩累了,這會睡著還沒醒。”劉怡應著,端著冒著熱氣的菜湯,遞去給徐二郎。
“還沒醒,晚上怕是又鬧著不想睡。”徐二郎搖搖頭,接過菜湯,吹了吹喝了起來。
劉怡看著徐二郎的手指,腫的老大,虎口處還裂了個口子,又深又長,手紅腫好似包子,“二郎,待會洗了澡,我給你擦擦藥,手指頭都腫成這樣了,疼嗎?”
“沒事,大冬天就這樣,媳婦你的手沒事吧?”說罷,放下碗,抓起劉怡的手仔細看了遍,見確實沒長凍瘡,才放下心,自家媳婦的手白嫩軟乎乎的,真好看!他才舍不得這好看的手被凍壞。
“我能有啥事,有事的是你的手。”劉怡沒好氣剜了徐二郎一眼,這呆子……心底卻暖洋洋的,在劉家時,劉大軍和趙氏也很疼愛她,卻不會這般沒有理由。徐二郎這男人是真的把她疼在心坎上,放在心尖上。
兩人說著,就聽著屋裏醒來的小狗子,糯糯喚著劉怡。
相似一笑,牽著手進了屋,紅薯粥還得在煮一會,粘稠些味道才是最好。
屋子裏,搖曳著昏暗的燈光,照著溫馨的三口,有著說不出的暖人,萬家燈火暖春風,輕輕低低的嬉笑聲穿透窗口,傳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