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寡婦就喜歡沒事找事,盡給村裏添麻煩。整日,哭喪著個臉,好像村裏大夥,都欠著她家似的,趙大牛死得早,趙寡婦是趙大牛在外鄉娶回來的媳婦,不像下河村其他人家,知根知底。
平素,趙寡婦行為不檢點,盡喜歡招惹是非,久了,下河村沒幾個人待見她,偏偏她還以為自己是朵花,大夥都得順著她。
要不,念著趙大牛的情麵,村裏大夥,都想把她趕出村子。古時候風氣嚴謹,趙寡婦勾三搭四,動不動就哭,還生了一張狐媚臉,一看,就知道不守婦道。有人說,趙大牛當年的死,跟趙寡婦脫不了關係。
“有牛嫂子這話,我這心算是安了,二郎啥性子,大夥心裏都知道,可由不得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瞎說,壞了二郎名聲還好,要是牽扯上什麼醃臢事,那可就有嘴也說不清。”劉怡夾槍帶棒,冷嘲盯著趙寡婦。
沒出聲,真當她是軟柿子。
前車之鑒,劉怡可沒什麼憐憫心,給臉不要臉,說的就是趙寡婦這種人。急著給她下套來了,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
趙寡婦身子一僵,臉色一青,變得十分難看,緊扣著狗蛋的手,神情陰鷙,恨不得衝上去咬上劉怡幾口。
話落,牛嫂子眼神一冷,想起村裏,不久前說的閑話,八成這話傳到劉怡耳裏邊,“二郎媳婦你帶小狗子先回村,讓郎中過去瞧瞧,別耽誤了,狗蛋這事晚點回村再說。”
“那行,麻煩牛嫂子了,我帶小狗子先回屋去了。”劉怡點點頭,小心抱著小狗子,顧不得沒洗完的衣裳,急忙回了村子。
“狗蛋不是不舒服嗎?趙氏你帶狗蛋也去找郎中看看,狗蛋和小狗子這事,咱晚點再合計。”牛嫂子淡淡說著,就算不待見趙寡婦,卻不好把話說的太絕,左右都在一個村,抬頭不見低頭見。
“成,有村長和牛嫂子出麵,委屈不了狗蛋,大牛死的早,我一個寡婦,帶著孩子不容易,狗蛋這性子隨他爹……”趙寡婦擦著眼淚,哭哭啼啼,拿起籃子牽著狗蛋回了村。
望著趙寡婦那嬌滴滴的樣,鄭氏不滿,翻了下白眼,“牛嫂子,趙寡婦這話說給誰聽了,敢情咱們村大夥合起來,欺負她們母子,是搶了她家的地,還是占了她家的屋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村裏誰不知道她家狗蛋是啥人,那像是五歲的娃該做的事,村裏不是東家丟雞,就是西家丟鴨,要不菜園子被人偷了……也就她以為狗蛋是個好的。”
牛嫂子憤懣,大牛是個實誠人,咋就攤上這麼個媳婦,好在死的早。不然,看著狗蛋變成這樣,估摸都得氣死。小小年紀,偷雞摸狗的事做的不少,盡欺負村裏其他同齡孩子,要不是念在趙大牛的情麵上,村裏大夥,早把她娘倆趕出下河村了。
“二郎那事咋回事?”有人好奇問著。
“還不是趙寡婦自個折騰出來的,就她那樣,能配得上二郎。”鄭氏哂笑,村裏不少姑娘,都盼著嫁給徐二郎,人家二郎不樂意,沒想趙寡婦臉皮那般厚,鬧出那笑話。
“我聽灣頭賣豆腐的錢氏說,趙寡婦最近跟鎮上何三好上了。”
“啥時候的事?”
“就前兩天,錢氏去鎮上買東西,在鎮上瞧見的。”
“夭壽哦!你說這趙寡婦咋就這麼厚臉皮,還好大牛死得早,趙家其他親戚也沒了,不然早晚得被氣死。”
“就是,二傻媳婦,你可得看緊著你家二傻,趙寡婦那狐狸精,指不準就瞧上你家二傻了。”
“咱二傻是個二愣子,趙寡婦要瞧上也是你家福祿,村裏誰不知道福祿是個打獵的好手,力氣那叫一個大,趙寡婦就喜歡力氣大的。”鄭氏不甘示弱,把話回了過去。
話一落,河岸炸開了。
紛紛打趣起福祿媳婦,牛嫂子揚著棒椎,用力椎打著石頭上的衣裳,“咋了這是,一大早咋就春心蕩漾了,難不成昨晚你家二傻沒喂飽你!”
“就是,牛嫂子說得對,難道二傻昨晚沒在家?”福祿媳婦擠擠眼,似笑非笑看著鄭氏。
河岸上,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