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是你啊!”
這一頓打挨得不明不白,話也聽得不明不白,後來是途遠提著一壺軍酒來向路恒賠禮,路恒才明白過來,原來途遠聽聞檄文的事,一直好奇路恒是個什麼人物,竟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後來又在營裏看見取筆墨的路恒,以為是哪個公子哥兒家裏送的什麼零碎吃食,便氣不打一處來,上來給路恒一頓好揍才知道,原來這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隻是去取些筆墨,這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他叫路恒,這個路恒還是那個謝寫了檄文極有本事的那一個,才有了今天這一出,一頓賠禮酒後,這倆人越聊越投機,非但沒反目成仇,反而成了好兄弟,做什麼都是在一起的,這次點兵,校尉特意把這倆人放在一起,不僅因為他倆平時交好,更是因為他倆是新兵裏甚至老兵裏,腦袋最靈光,功夫最好的兩個人,不過校尉還是想不到,他倆竟能在月烏山立得奇功。
長玓大軍已圍剿月烏寨三天了,卻不見山頂上有任何動靜,月烏寨的人平時就有自己的耕地,自給自足根本不成問題,若一直這樣拖下去,消耗的是長玓大軍的兵馬糧草,所以,必須速戰速決,隨軍出征的田將軍下令強攻過兩次,可都因為不熟悉地形,再加地勢險峻,全部被打了回來,傷亡不說,更多的是被困在了山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短短三天,已經折損了數千士兵,還有幾個年輕將領,形勢不便再拖延下去,田將軍寫了封增援信交給隨從送到驛館,卻在半路上被途遠與路恒截了下來原封不動的帶了回來,田將軍不明就裏,上來就要賞他二人一頓鞭子,可看見他二人笑的莫諱如深,心裏直發毛,盯著途遠問道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攔截軍報可是大罪!”
途遠不緊不慢答道
“敢問田將軍,就算快馬加鞭把這信送到皇都,估計我們也等不來援軍那,那寨裏雖也隻有幾百人,可山上到處都是陷阱機關,若是他們趁機攻下山來,我們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他們,我們人馬本就不多,再讓他們多攻幾次,那等援軍來了,也隻能像咱們如今一樣守著這座山無從下手。”
一時間田將軍竟不知怎樣作答,一盞茶的功夫後,田將軍才開口
“那你們說如今該作何打算。總不能撤兵吧。”
途遠和路恒相視一笑,對方想做什麼已了然於胸,途遠看著田將軍道
“暗殺!”
田將軍被這兩個字驚得站了起來
“暗殺?我們如今不熟悉地形,若是派的人多了,容易打草驚蛇,派的少了難有勝算,你究竟想要如何,細細說來。”
待路恒說完,田將軍目光一震,抬頭看著兩人,像是被嚇得不能言語
“你們,這是拿命去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