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裏做什麼？”方文軒問道。
“我就是無聊，到處……到處走走……”於豔麗緊張地說著。
“那你站在仲國華家的柴房窗戶下麵看了的嗎？”方文軒問道。
“我……”
“於豔麗，我勸你最好說實話……那個窗台上的掌印我們鑒證科的人正在驗證，隻需要一個小時就可以出結果了，到時候你一次一次的說謊話，那就是妨礙公務，你曾經是一個老師，我想你多少還是懂一點法律這個東西吧？”方文軒認真地看著又準備隨便胡編亂造的於豔麗娟說道。
於豔麗依然低著頭，繼續揉搓著自己的衣服，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說道。“是我，我趴在窗台上看了的……我……”
“所以，還是看到了你侄兒躺在柴房裏麵，死了……是不是？”方文軒隻是於豔麗問道。
於豔麗點了點頭，眼淚都流了出來，“我是看到了……我……我……”
“你是什麼時候看到的？”方文軒問道。
“就在仲家說孩子不見了的第二天……”於豔麗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仲家的人？他們找這個孩子都找瘋了。”方文軒逼迫地看著於豔麗說道，“你可是那個孩子的嬸嬸啊……那麼小的孩子，被人害了，扔在那黑乎乎的柴房裏麵……你作為嬸嬸，你看到了就連告訴他的父母，抱起他來你都做不到嗎？”
“我……我……我是怕說不清楚……村裏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跟老二家關係不好，我要是說了……說不定他們不會感激我……還會認為是我害了那個孩子……我看到了那個孩子死在裏麵……我也很害怕……我就順著那雜草路跑回去，因為太著急了，還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小口……還好我隨身帶著一個挖野菜的小鋤頭，我就打了眼鏡蛇一耙子。”於豔麗說道。
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鄭橋姍拿著檢查結果走了過來。輕聲地在方文軒的耳邊耳語著，“窗台上的手掌印就是於豔麗的。”
方文軒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林輝說道。“師兄，我們先出去一下吧？”
林輝站了起來，將桌子上做好的筆記拿了起來。跟著方文軒一起出去。
“你們什麼時候放我走……我已經什麼都說了……你們為什麼還是不放我走？”於豔麗看方文軒和林輝要走了，連忙說道。
方文軒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於豔麗，“於豔麗，你說的，都是你的片麵之詞，你現在沒有辦法證明自己在死者死的時候你在看電視，而且你說你隻是趴著看著柴房裏麵死了的小孩，同樣，你也不能證明你真的沒有進柴房！”
說完方文軒和林輝，鄭橋姍三個人一起走了出來。
“師兄，你信於豔麗說的話嗎？”出了審訊室之後，方文軒看著林輝問道。
“當然不信了。”林輝道。
“那現在怎麼辦？”方文軒問道。
“我去隊長那裏報告，然後申請收查令，手查於豔麗的家，我們不是在柴房裏麵看到了一個衣服的碎片嗎？我們收查了於豔麗的家就知道於豔麗有沒有那件衣服了。”林輝道。
方文軒點頭，的確現在這是唯一的證據了，忽然方文軒像是想起什麼似得，一笑道，“我有個辦法證明於豔麗到底說謊了沒有。”
“檢查於豔麗的傷口？”林輝看著方文軒笑道。
“對……”方文軒點頭。
“那你去吧，我先去隊長那裏！”林輝道。
方文軒去了法醫部，看著門口秦法醫的助理問道。“小潔，你們秦法醫在哪裏？”
“就在裏麵，你自己進去吧。”小潔說道。
方文軒走了過去，此時秦蓮還在研究著那個小孩的屍體。
“秦法醫，有發現嗎？”方文軒走了過去問道。
“我又找了一遍，終於在孩子頭發上發現了一點痕跡！”秦蓮說道。
“什麼痕跡？”方文軒連忙問道。
“孩子頭發上有一點血跡，但是，不是孩子自己的，更不是人血！”秦蓮道。
“那是蛇血？”方文軒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報告才出來，都沒有來得及拿給隊長看呢？”秦蓮驚訝地看著方文軒說道。
“秦法醫，你能不能夠得出來一個人被蛇咬傷的具體時間？”方文軒連忙看著秦蓮問道。
“當然，這是學法醫的基本課程。”秦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