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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你們是怎麼配合殺盧偉的吧!?”方文軒看著宋娟繼續說道。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萍萍的病又犯了,需要打針,那個針需要一千五百塊錢一針,我身上隻有最後的六百塊錢了。我打電話給他,叫他給我打錢,隻要把這一針的錢先給我都成,可是他竟然大罵我一頓……我忍無可忍了……”宋娟說到這裏的時候,眼裏流露出極度憤怒仇恨的眼神,“我跟他說餘衣純已經不能生孩子的事,正在到處再找他,準備跟他拚命,我給他買了車票,讓他逃走,讓他在工地等我……他果然去了,我還告訴了餘衣純他去了工地……
他到了工地,一看到了餘衣純轉身就跑,我跟著他來的,看見他要跑,用懷裏的菜刀就劈了一刀過去,好像當時就把他的眼珠子給劈掉了。他哇哇大叫著往回跑。沒想到餘衣純比我還狠,直接一斧頭就砍在了他的腦袋上,他當場就死了!可我還不解恨,在他身上亂砍了很多刀……餘衣純也恨他……砍了很多次……最後我們怕被人發現,跟餘衣純一起把盧偉給肢解了。”
“事後,餘衣純去了哪裏?”方文軒看著宋娟問道。
“我不知道,後來我們翻出了盧偉騙走萍萍的存折,裏麵還有三萬多塊錢,我給了倆千塊錢給餘衣純做車費,我就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了!”宋娟閉上眼睛,露出苦澀又痛苦的笑,“我知道……殺了人,遲早都要暴露的……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但是,直到現在,我還是不後悔,殺了那個人渣,我痛快,我忍了十多年,他對我們母女的冷暴力,不聞不問,我受夠了他。隻是可惜了……還有一個星期就是萍萍十六歲生日……”說完,宋娟廝聲痛哭著。
方文軒深深呼吸一口氣,世界上就有這樣的一些人,他還是你認識的,比較親近的人,他讓你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你不能把他怎麼樣,你隻能忍,忍到最後,對他忍無可忍,最後用上極端手段。
這個盧偉他的不負責任,頑劣不堪,毀了倆個女人的一輩子,讓一個多病的孩子從此失去了父親母親,替這樣一個人渣去抓捕一個可憐的女人,真讓人不爽!
果然,方文軒和林輝一從審訊室裏麵出來,程飛就看著方文軒和林輝說道。“文軒,輝子,你們回去休息吧,我跟蔡副隊去河南逮捕餘衣純!”
“餘衣純是河南人?”方文軒問道。
“嗯,小鵬已經查到了,宋娟給餘衣純2000塊錢之後,餘衣純買了去河南的火車票,現在大概到了河南有一天了,你們累了一天了,我們去就可以了!”程飛拍了拍方文軒的肩膀說道。
“隊長,要不還是我們去吧……萬一隊裏有什麼事,或者局長找你有什麼事……”
“嘿,方文軒你別跟我們搶了,也別逞強了……看看你臉白的,這都深夜十一點了……你才出院不久,回去好好地休息吧,讓輝子好好地照顧你!”蔡卓殷連忙打斷了方文軒話道,邊還不停地給方文軒使眼色著。
“蔡副隊,我看你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要不還是輝子跟我一起去吧……”程飛看著蔡卓殷不停衝方文軒乏眼睛,冷著臉說道。
“沒……我沒事……”蔡卓殷連忙說道。
“哼。”程飛冷哼一聲。“那還不快走!”
“是,隊長!”蔡卓殷道,連忙跟了過去。
“唉,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林輝伸了個懶腰說道。“文軒,我們回去吧……”
“嗯。”
第二天下午。
程飛和蔡卓殷就帶著從河南逮捕回來的餘衣純回到了刑警大隊了。
餘衣純知道宋娟也被捕了之後,對於殺盧偉的事供認不諱!和宋娟說的萬全一樣。
就這樣,一個碎屍拋於垃圾場的案子不到五天的時間就攻破了,殺人的人就是死者身邊最親近的人。簡單,卻又讓人心驚。
“文軒,在想什麼呢?”就在方文軒一個人坐在頂樓發呆的時候,程飛走了過來,看著方文軒問道。
“我在想,這個碎屍拋屍案件!才三天的時間就破了!”方文軒說道。
“其實一般這種因為家庭之中引起的矛盾糾紛弄出的案件,很容易破的,如今社會其實有很多這樣的家庭,有的女人一味得忍受,到了最後爆發的時候,不可想象,我以前還在做民警的時候,有一個全職太太,他老公常年不歸,其實也是在外麵有了人,但是那個男的是個公司老板,不想離婚跟他的糟糠之妻分家產,就設計了一個陰謀,讓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上床,最後那個女人什麼沒有得到,也知道了真相,在他的老公和別的女人結婚那天去了婚禮現場,潑了新郎新娘硫酸,倆個人都毀容了,那個女人自己目前都還在我坐牢。”程飛惋惜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