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就隻有林輝,方文軒,林冰三個人,很明顯,林冰這句是對方文軒說的。
可是當方文聽若未聞,動也沒有動,一直都在看著自己手裏的書。
林冰尷尬的站在那裏,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尷尬的表情,他也沒有抬起腳準備出去的樣子,就那樣站在那裏,看著在看書的方文軒。
林輝蹙眉,自己的哥哥表現有些反常,他的哥哥他太清楚了,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從來不屑於多看什麼人一眼,對於媽媽和爺爺奶奶都是很少花上時間去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而現在,卻在被方文軒無視之後還站在那裏看著方文軒,甚至可以說是耐心的等,似乎在等方文軒把那一頁看完了。
“哥,你先回去吧,文軒現在在多看心理犯罪學,他一看上書了,誰也不會理會的。”林輝看自己的哥哥還打算走,打圓場說道。
林冰在口袋裏的手收緊了,抿了抿嘴就一聲不吭的快步走了出去。
林輝看自己的哥哥走了,下床向沙發邊的方文軒走了過去,坐在了方文軒的身邊。看著正在專注看書的方文軒,想著自己哥哥的反常,林輝很想問方文軒他和林冰摔下懸崖的倆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一直都看著我做什麼?”方文軒發現有人一直看著他,抬起頭看著看著他的林輝問道。
“文軒你還是不喜歡我哥嗎?”林輝問道。
方文軒搖了搖頭。“超級不喜歡。”
“你們摔下了懸崖的時候,他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了!?他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的我說,我去揍他。”林輝挪到了方文軒的身邊,一把將方文軒抱在了懷裏。
“切就他那個病秧子,還能做什麼!”方文軒輕笑道。
“病秧子?”林輝不解的問道。
“你不會不知道你的哥哥關節炎很嚴重吧?一旦犯了,走路都走不了,我們跳到了湖水裏麵,當場他就犯了,隻不過當時沒有辦法,犯關節炎總比被炸得粉身碎骨強。”方文軒放下了書,看著林輝說道。
“我確實不知道,隻在很久以前聽我爺爺說過。”林輝伸出手把玩著方文軒漂亮的手指,“我爺爺曾經是軍人,後來改革開放,我爺爺才養養豬補貼生活,同時也掙了一些錢,但是我爺爺的信仰一直都在,他特別想我的爸爸考軍校,可是我的爸爸喜歡經商,最終我的爺爺拗不過我的爸爸。
我爺爺就把心思放在了我才五歲的大哥身上,天天訓練他,雪地裏赤腳跑步,就是那個時候我哥哥關節炎上身了吧,為此,我爸爸跟我爺爺大吵了一架,我爺爺就沒有訓練我大哥了,不過那個時候我哥都十歲了,訓練五年,可能關節炎就是那個時間弄上的。”
“你爸爸後來是因為什麼去世的?”方文軒忍不住問道。
“我爸爸是因為飛機失事去世的,就是去其他城市談生意,那個時候我大哥才二十二歲,他真有本事,接手了我爸爸的公司,而我姐姐被我媽媽帶著,我就跟我的爺爺,所以天天跟著我的爺爺,跟著他看那些書,後來我就想將來考刑警,因此我的爺爺更加喜歡我,這個家裏我也和我的爺爺最親了。
我哥哥和姐姐都怕爺爺,我爺爺也特別不喜歡哥哥,因為他也跟我爸爸一樣的執拗,又跟我爸爸一樣喜歡經商,不愛說話,成天冷冰冰的,所以文軒,你跟我在一起,你別怕,他們在要是為難你,我跟我爺爺說,他一定會喜歡你的。”林輝開心的看著方文軒說道。
原來如此,方文軒想,這樣看來,那個林冰有些可憐了,作為長兄,他的確是像父親一樣的守護著林輝和林綿君,自己身上的壓力病痛,從不會向他們說,自己一個人扛著。
“我又沒有說過要跟你回家,我為什麼怕你大哥不喜歡。”方文軒輕笑道。
“你再說一遍不和我回家?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林輝說著,就一把將沙發上的方文軒撲倒了,然後伸出手撩起了方文軒外套,又扯起了方文軒裏麵的T恤。
“林輝……你別弄……會有人來。”方文軒有些怕癢,笑著掙紮著。
“有誰回來啊,再說來了為該知趣的離開的。”林輝笑道,好不容易有個吃豆腐的機會,他才不會放過呢。
忽然門被打開了,方文軒看到竟然是林冰進來了,連忙去推方文軒。可是林輝不像是個病人一樣,如山一樣的壓在了他身上。
林冰進來,聽見沙發上的動靜,下意識的看了過去,愣住了,抓著門把手的手慢慢收緊了,手背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不知羞恥!”林冰冷冷看著沙發上的方文軒吐出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