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很虛弱了,量了量體溫,38.5攝氏度,不算太高,她一點都沒多想的換下黑色禮裙來,一身輕裝的洗了把臉,明天回到繁城她還要繼續劇組的工作,請了三天假,一個新人確實不夠敬業。
聽見敲門聲,把門打開了小縫凝神往外探去,忠於的女助理站在外麵衝她禮貌的笑著。又是這種笑容...
“白小姐,忠總有事相約。”女助理沒有在意白熙投射過來的敵意,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依舊是剛剛的招牌笑容。
“我知道了。”拉開了門,隨著她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白熙隨著助理離開的身影看向站在觀景窗邊的忠於,他換了一身亞麻色的長薄袖貼身衣,雖然人已入中年,卻仍然是英俊的。
“小熙,昨晚你受驚了。”忠於看見她的時候目光暖暖的,招呼她坐在沙發上,親自遞來一杯藍山咖啡。
“沒什麼大事,忠叔,不必擔心。”白熙靠在軟枕上,她和忠於之間其實已經沒有血緣這層障礙了。自從白熙父親逝世,一直都是忠於照顧白熙母女,生活起居,點滴小事,疏而不漏。
“你爸爸走的時候,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你,小熙,昨晚你可受什麼委屈了?”忠於目光很是急切,他中年無子,世交去世後,所被囑托的這個小女孩變成了他對沒有血緣至親的彌補,忠於有多疼愛白熙,無異於視如珍寶。
昨晚,宴會內因為兩夥人起了衝突,又都是權貴之人,拉不下臉來認輸,導致雙方打了起來,東南亞的那群人趁亂挑事追殺紀家獨子,才弄的人心惶惶。他幾乎把整艘船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白熙。還是紀慕塵差人告訴他,另千金於別處休息,早上便會回去。如若忠先生不想自己房間中的險惡傷及令千金最好保持沉默。
單獨放白熙於她自己房間中他斷然不會安心,昨晚一幹動亂自己房間也會招人注意引來殺機,無奈之下,他更加相信紀慕塵的隱秘僻處,紀家是此次的東頭,這艘船最安全的地方他自然知曉,更何況外界傳言紀慕塵是個gay,權衡之下,他隻能漠視白熙暫留。
“沒什麼大事,忠叔,昨晚我在房間裏休息的很好。”忠於明白白熙是不想讓自己過多擔憂,疼惜的看著對麵懂事的孩子,越發欣慰。
“本來是不應該帶你來的,隻是恩格斯在這艘船上,想著你可能會需要他,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忠於深深歎了口氣,實質上的方形戒灼灼生輝,那是權利和力量的象征。
“忠叔,爸爸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榮幸。”白熙目光閃爍著淚光,泛著漣漪,美撼凡塵。
“白熙,成為你爸爸的友人也是我一生難得的幸運。”
“忠於啊,這是我們家小婠公主,來,小婠,見見你叔叔。”顧國琿蹲下來一臉慈愛的目光看著身邊模樣可愛的小洋娃娃,輕輕捏了捏她的麵頰,一切都無比和諧。
“忠叔叔...”有點認生的顧婠,聲音很輕,悄悄的躲在顧國琿身後,一雙澄澈的雙眸好奇的打量著忠於。
“顧婠,小婠?果然和你媽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老顧啊,生個這麼漂亮的小丫頭出來到時候女兒出嫁,有你罪受的,到時候可別哭可別不舍啊。”
忠於揉了揉揉麵前白熙的頭,看起來啊,國琿這次是我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