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們回返的時候,從山頂往下走,賈福亮拽著我的衣襟,小心的往下挪步,但我卻完全不顧腳下的泥土陡坡,並且是被雨水充分的浸透的。路麵十分的滑,有時人不往下走,身體卻隨著腳步往下移,我驚羨於這樣的事情很刺激。這時,下到一個近乎九十度陡坡的地方,往下走的遊人大多停止了腳步,有的在走另一條小路向下,大多都在走另一條小路,但那條小路依舊陡峭,或許沒有眼下的這樣陡峭,有的則停在這裏呈觀望姿態,在賈福亮前邊的那個女生從這近乎九十度陡坡下去時全身傾倒在下麵的泥漿裏,半個身子濕透了。賈福亮下去的時候膝蓋和手掌按到了泥水裏,也算是摔了一跤。但我不知中了什麼邪,竟然徑直的從上麵往下奮力奔跑的狂衝,要知道下麵可就是亂石堆起,以當時我那樣塊的加速度衝下,搞不好真的要頭破血流,甚至更糟。
當我往下衝越來越塊並且腳底直打滑,我意識到了危險性,這短短的六七秒我似乎在死亡或者災難的邊緣掙紮、徘徊。
我心底湧起一陣絕望,一種極為恐懼的絕望,不知道跳樓自殺的人在高處往下墜落的時候會不會也有這種恐懼的絕望,我想,他們八成會有,在此我規勸那些跳樓自殺的人們,千萬不要做此傻事,因為絕望的恐懼隨後會代替失敗的挫折,但為時已晚,要麼摔死,要麼摔殘,要麼摔的半死不殘。但是那次作者的意圖可不是要自殺,作者是一不小心,通過這種危險的渠道尋找刺激,才險些釀成的禍。
當我刹不住腳步的瘋狂的往下衝時,賈福亮竟然躲得遠遠的,身怕我飛下來砸中他,但是估計,要是以我這樣飛快的速度衝下來砸到他,真的能把他砸到昏迷,甚至更慘,至今我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