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這張照片,大概是我大二的時候坐在我前麵的謝旭同學幫我拍的。那時,我們人力資源管理本科B1003班的教室在南校區二號教學樓三樓的東邊上,沒錯,靠近廁所那裏。照片裏右邊那個長的像蔣光頭的人,叫賈福亮,陝北榆林神木縣人,而左邊那個帶著一臉陰險的笑,胡子像外國人的那個則是我。
那時,我剛熟識賈福亮沒有多久,大概是在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我才漸漸認識的賈福亮。
那時,也就是大一下學期開學的時候,高數老師跟我們說,你班有一個叫賈福亮的同學,高數考了八分,這個叫賈福亮的同學在哪裏呀,站起來讓我看看啊。於是,賈福亮如同僵屍一般,笑眯眯的站了起來,是的,他一點也不害羞!從此,賈福亮這個如同喪屍一般的傑出人物,就在我的視線裏留下不朽的印象了,他就好像魂一般的存在,在你的視線裏轉悠來,轉悠去。
有一次上體育課的時候,我們大家早早的就去操場邊等候,那時,南區的籃球區那裏還是陳舊的水泥地麵,我們就站在旁邊的綠鐵網那裏等上課鈴聲的奏響。那時,賈福亮就一個人孤立的站在那裏,肩部向前佝僂著,雙手自然下垂。他左腳尖點著地,右腳自然後屈。活脫脫的一個僵屍。我們大家就在那裏模仿他的超級站姿。先是楊宇壯,然後是張誌龍,後來就是李慶東,徐澤林等幾個男生,當我上去模仿賈福亮站姿的時候,因為模仿的太過誇張,全場人哄堂大笑。賈福亮羞愧的無地自容,他鬱悶的哭笑不得的對我說:“景山哥,我是這樣站的?我是這樣站的嗎?我勒個去。”
之後,大二下學期,賈福亮經過不懈的努力,高數終於考到十六分了。作為朋友,我由衷替他感到高興。賈福亮是一個非常認真刻苦的人,他每堂課必不缺席,他從一而終的都是一種聽課姿勢,肩部佝僂,頭部下垂。記得有那麼幾次聽課的時候,我坐在他旁邊把下載在MP5裏的島國愛情動作片打開放到他麵前,他害羞的看也不敢看,滿臉通紅。我強行的放到他的眼前,結果他一臉痛苦的對我說“發哥,這麼多人呢。”
大二那年的九月三十號,賈福亮要回他的神木老家過國慶假去,那天為了給他踐行,我們一起去了汽車風情園遊玩。沙河風情園在鹹陽市秦都區釣台鎮的南邊。我們在陳陽寨那裏乘上22路公交車去的那裏。唐人杜牧寫到,車琳琳,馬瀟瀟,行人弓箭各在腰,說的就是沙河遺址這裏。這裏是送別的地方,因此我們選擇在這裏遊玩很有意義,代表了送別。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送別朋友的那種淒涼滄桑之感。
當大四的時候,因為要去實習,我就再也沒怎麼見到過賈福亮,隻有在弄論文來學校的時候才能看見他。那時,他仍舊待在宿舍,成天上網,睡覺,虛無度日。記得賈福亮宿舍床上的被子,被他睡得漆黑。他床上鋪的床單好像被他畫了地圖。然而這一切,邋遢,懶惰,無所事事,虛度年華,都在歲月的變遷下,成為永恒縮影。
如今畢業快兩年了,不與賈福亮聯係也差不多該有兩年了吧,聽說他回去後,他的老爸逼他考公務員。如今,他考上公務員了,就在他們家的那個鎮子上的派出所做一個跑腿的小狗腿。曾經我有一個qq裏的女生在我的撮合下跟賈福亮見了麵,後來那個女生對我說賈福亮這個人胸無大誌毫無理想,看來,那時那個女生說的如今真是一語成讖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作為曾經最要好的死黨,我還是要祝賀他的,因為畢竟人各有誌,我們就尊重其願吧。
這張照片的故事我就講這麼多了,其實引申出來還有很多很多沒有講出來,比如一起搭訕美女,一起在校園裏遊蕩,一起去各個景點遊玩,不過不要緊,在以後的故事中,我還會一一把它們講出來的。敬請期待我接下來所講的照片裏的故事喲。再見。
2016.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