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盡走到了廊下,說了句:“沒有不滿。”
孫方明冷哼了一聲,將袍袖一甩,轉身就進了莫大將軍的臥房,跟嚴冬盡這個小子,真要計較起來,那一定是沒完沒了的,他有這個計較的時間嗎、
嚴冬盡抬手,雙手落在腿的兩側,撇一下嘴,嚴小將軍是真覺得,他們現在需要一個精通毒理的大夫,而不是孫方明這個治頭疼腦熱這些毛病的神醫。衝著臥房的大門搖一下頭,嚴冬盡往廂房走去。
莫良緣坐在廂房的坐榻上,身旁往著不少沒完工的針線活,聽見門外有人敲了敲門,莫良緣抬頭,看見是嚴冬盡站在門前。
“你讓周淨去門前做什麼?”嚴冬盡邊問邊走進門,走到坐榻前,拿起一塊布看了看,看不出來莫良緣做的是什麼,便將布塊又放下了,嚴小將軍是閉嘴不談針線活的事。
“折九小姐覺得你被大將軍府的上上下下欺負了,”莫良緣小聲道:“我現在倒是明白,她為什麼會跟莫良玉走在一起了。”
“我被欺負了?”嚴冬盡很驚訝地道:“她是不是瘋了?”
莫良緣看著嚴冬盡,說了名:“她覺得你是寄人籬下的小可憐。”
莫良緣一聲小可憐,讓嚴冬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道:“行了,打住吧,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折落英就是個瘋子,我看他們折家,也就折大公子是個正常人。”
“我寫信給他了,”莫良緣道:“冬盡你說,折家會來人嗎?”
嚴冬盡挨著莫良緣,在坐榻上坐下了,順手將零零碎碎地針線活往身後一推,說:“折大將軍他們若是將秦王的勢力都趕出河西了,又不想去京師勤王,那他們來遼東助戰,也不是不可能啊。”
“那他們會帶糧食過來嗎?”莫良緣又問。
“你先指望他們能過來助戰吧,”嚴冬盡拍一下莫良緣的手,道:“折落英真覺得我是個寄人籬下的人了?”
“誰知道莫良玉是怎麼挑唆的,”莫良緣道:“如果她真這麼認為,那周淨去門前那一下,隻會讓她更心疼你。”
“咱們能好好說話嗎?”嚴冬盡馬上就道:“行了,不說她了,我們就等等吧,我明天就得去日落城,不然我跟折落英說的話就對不上了。”
莫良緣點下頭。
“放心吧,”嚴冬盡說:“大哥就沒打過敗仗,隻要鐵木塔調動他的兵馬離開浮圖關,那這仗我們十有八九就贏了。”
“不用等明白,你連夜就走,”莫良緣想了想,說道:“你得罪了我,還怎麼在大將軍府待下去?”
“怎麼?你在演吃醋嗎?”嚴冬盡問。
莫良緣笑了起來。
嚴冬盡撇嘴道:“演戲至少演全套吧?你應該捶我兩拳什麼的,然後我再抱著你親幾下,夫妻打架,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
莫良緣抬手就揪了一下嚴冬盡的臉,好氣又好笑地道:“這個時候了,你在想些什麼呀?鐵木塔他上當了嗎?”
嚴冬盡握住了莫良緣揪自己的手,說了句:“他鐵木塔不上當,我們就不過日子了嗎?良緣,你別自己嚇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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