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都是我不好,出了一個壞主意,結果害得他們現在都在醫院蹲點呢。”
“這樣啊,”顧樺用非常溫柔的語氣說道,“你告訴我是什麼樣子的‘壞主意’,我可以幫你把它改成‘好主意’。”
薑草驚喜地說道,“對啊。顧教授你知道的那麼多,一定能夠幫到我的。可是,你隻是張敬的律師,我卻讓你做我們這些警察該做的事,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顧樺依舊溫柔,聲音中卻帶著一絲委屈,“我們上次討論案情時說過什麼,你已經忘了嗎?”
“我沒忘。”薑草試探地說道,“你說我們是朋友,是吧?”
“是啊。所以,朋友之間相互幫忙怎可用‘麻煩’來形容?你這樣說,作為朋友的我可是會傷心的。”這時的顧樺的確像一隻大灰狼,一步一步地引導著薑草這隻小笨兔走進大灰狼的圈套裏。
“對不起,我知道了。”薑草很內疚,顧樺是真的拿自己當朋友的人,自己不該過於客氣,好像拒人於千裏之外似的,於是薑草又說道,“那我就謝謝你的幫忙了。”
顧樺已經很滿意今天的進展成果了,所以對於薑草的話裏依舊很客氣的“對不起”和“謝謝”,顧樺也不做仔細追究了。
兔子嘛,就算再笨,逼急了,它還是會跑掉的。就好像青蛙似的,你選擇用沸水煮它還是用溫水煮它,結果肯定是截然相反的。
“現在,說說你的壞主意是什麼吧。”
“我提議,以報紙為媒介,散播出去張敬在平安醫院接受救治的消息。我想,如果趙拙真的要置張敬於死地,他肯定會冒險來殺了張敬。隻不過,沒想到已經過去一天了,趙拙根本沒有出現。我害得警局的人陪著我白活了一整天。”
“你不用內疚,你這個注意很不錯。”
薑草低著頭,聲音哽咽,“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不管我做什麼都做不好。我還一直在抱怨組長不給我機會,可是,就我這種能力,也隻配在屋子裏整理整理文件,掃掃地。”
“好了好了,不哭。”薑草哭得讓顧樺的心裏直癢癢,顧樺實在是忍不住了,伸出手把薑草攬進自己的懷裏,“我剛才不是在安慰你。這個注意好就好在能夠讓趙拙放鬆警惕。”
薑草從顧樺的懷裏露出一雙哭紅了的眼睛,“嗯?什麼意思?”
顧樺說道,“我如果是你,就應該告訴警察組長這個時候趕緊派幾個人到趙拙的家裏蹲點。他一定會回家的。”
薑草想了想,說道,“可是在趙拙的家裏抓著他,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是爆炸案的主犯啊。”
“你就放心吧,隻要先把人抓到,還怕找不到證據嗎?”就算沒有證據,顧樺為了薑草也能製造出幾個證據出來。
“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聯係組長。”薑草離開顧樺的懷抱去打電話。
而顧樺則看著自己空空的懷抱,胸有成竹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