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峰一愣,他冷冷的看著言若雪。
言若雪也好固執與倔強的與他對視,眸中洋溢著怒火,她繼續說,“你想怎樣就怎樣,想消失就讓我沒有一點消息,你想做什麼就不準別人違逆,可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別人的感覺,你開心,主宰一切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難過的情緒,被迫時候的無奈與痛苦?”
顧成峰不說話,薄薄的唇緊抿,線條倨傲的在唇瓣間彙聚而成,帶著優雅,卻冷氣十足。
言若雪抽了口氣,帶著幾許哽咽的弧度,“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憑什麼這麼殘忍,你憑什麼半點也不顧及我的想法與感受??”
顧成峰眉目一深。
下一秒,他打開車門下了車,隻是伸手便將她霸道的攔腰抱起,然後狠狠的丟在了車上。
“顧成峰,你要做什麼?”言若雪心髒都要被摔裂,好疼好難受,其實真正難受的不是身體,而是內心。
那麼喘氣,那麼固執,那麼倔強的瞪著他。
顧成峰上車,關山了車門,他徑直吩咐司機,“回別墅。”
“是,先生……”
“我不回去。”言若雪直接拒絕顧成峰,“那裏不是我的家,是顧宅,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選擇。”顧成峰冷冷的挑起言若雪的下巴,指肚帶著冰涼的觸感,直直的寒意著她,“怎麼,才分開幾天,就這麼排斥我了?”
他的手指撫觸著她精致有型的下巴,描繪著她的肌膚,帶著與生俱來的殘忍意味。
“你什麼意思?”她賭氣,心中不舒服,然而他卻是這樣的薄涼,這樣的諷刺她。
“與林偉凡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星期,感覺如何?”顧成峰語氣犀利,眸光深冷如潭,直直的鎖著言若雪,似乎要透過肌膚將她看穿。
言若雪身子一僵,“你在懷疑我?”
她與林偉凡在一起,隻是公事,並沒有其他。
然而,聽他的語氣卻是這樣的譏誚,讓她的心更加的難過了。
“何來懷疑一詞?”顧成峰更高一步的挑起言若雪的唇瓣,他俯身,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一下,動作帶著曖昧,然而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寒意十足,他說,“難不成是你們孤男寡女在一起,幹柴烈火出了什麼讓人懷疑的事情?”
“你……”言若雪瞪向顧成峰,她張了張嘴,臉色發青,是失望還是什麼?
“坐他的專機飛回來,而後他又親自送你去醫院,悉心照料,再然後你們在一起相處一個星期,或是公事,或是私事,言若雪,感覺如何?”顧成峰伸手,他撫平著她緊緊皺著的眉毛。
言若雪重新皺起眉頭,染了一絲幽冷,“顧成峰,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在他眼裏,她究竟是怎樣?
“為什麼不與他保持距離?”顧成峰眸色忽然犀利起來,不再是之前的溫怒,而是帶著股咆哮之意,“我警告過你多少次,讓你離林偉凡遠點,為什麼就這麼不聽話,恩??”
可是,在洛杉磯那一晚,他去了哪裏?
在她最需要人安慰以及幫助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的身影,所以她心灰意冷也賭氣的坐了林偉凡的飛機回來,而後她生病倒下,身邊隻有林偉凡在照顧她,他顧成峰又見到在哪裏呢?
然而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反而是這樣理直氣壯的來羞辱她,質問她。
就好像她是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般……
言若雪與顧成峰對視,忽然她眸色暗淡了下來。
下一瞬,她再抬起眸子之時已經是一副弱勢狀態,她低了聲音,“如果你堅持讓我回顧宅,那就早點回去吧,我有些累了,不想與你吵架。”
他這麼強襲而來,可是她好疲憊,不想再與他爭鋒。
很累很累的一種感覺,縈繞在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辭掉工作,我顧成峰的女人,我還養得起。”顧成峰猛然甩開言若雪,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睥睨著她,逼迫著她。
否則,這一次林氏的年度會議後,隻要林偉凡想與言氏酒店扯上關係,就還有一千萬種理由。
這段時間在洛杉磯處理事情讓顧成峰焦頭爛額,他深知是林偉凡背後做的手腳,卻沒有有力的證據,隻能先暫時將事情壓下去,待一切歸複於平靜後,這才回國來。
他剛剛下飛機,就趕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時間想見到言若雪,但一路上聽手下報告,卻得知言若雪與林偉凡的朝夕相處,那對於他而言,無疑是一種憤怒,極致的不悅。
所以,對她說話重了些,語氣冷淡了些。
言若雪看著顧成峰霸道的樣子,她心口一堵,卻沒有再與他對抗,隻是點頭,“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難得的,她沒有與他頂嘴,仿佛一瞬間,回到了一開始相處的時候,她即使不喜也裝作乖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