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衣氣結,不打她嘲諷他實力差,打她又說他勝之不武,真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連葉小姐一根頭發絲都不如,一點都不識大體不溫柔體貼,殿主怎麼可以找這麼一個人來做殿主夫人呢?
“哎呀,主母,您別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啊,屬下可不是這種人!”白衣見銀傾月的臉色還不算很難看,心下知曉若是黑衣再鬧得過分些,殿主定是要生氣的,趕緊出來打圓場。
“哦,那你是哪種人?”見他笑嘻嘻的,但是一雙小眼之中精光閃閃,便知他頗有心眼,水憶初便來了興致,想同他開開玩笑。
“屬下自然不會像這二愣子一般。他死腦筋,多年來隻對殿主忠心耿耿,眼裏隻有殿主和其他人之分,說話做事從不經過大腦,最是得罪人。屬下可不像他,殿主平日裏最喜歡與屬下說起夫人您的事,辦公一有閑暇,就不住地念叨您。屬下可不傻,知道在殿主心中您的地位有多高,又怎麼會上趕著與您為難呢。就是您不教訓我,殿主也會先弄死我呀是不是?”白衣笑著說道。
這話說得圓滑,既拍了他主子的馬屁,又討好了水憶初,還順帶解釋了黑衣失禮的原因是因為太忠心於銀傾月,才不懂得變通,算是變相地求了情。
水憶初豈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與銀傾月對視了一眼,心念傳聲道:“你這手下不錯嘛!”
銀傾月微微一笑,仿佛謙虛實則驕傲:“過獎了,低調低調。”
水憶初翻了個白眼,踹了他一腳:“少蹬鼻子上臉,去做飯,順便把你那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拎走。”
“遵命,我的初初。”他笑著在她額上親了一下,“白衣,留下陪你主母聊聊天解解悶。黑衣,跟我去廚房。”
這般旁若無人的親密姿態,讓一邊的葉淺曦顯得頗為尷尬。她就那麼傻站在那裏一句話也插不上,這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讓她甚是羞惱。
這種感覺,讓她仿佛回到了當年,無論何時她總是站在一邊,而月深情的目光,永遠都隻停留在阿初一個人的身上。
她本是光明力量的化身,至誠至善至美。可就是因為他們兩個。她原本純潔的心中開始慢慢滋生出惡念。
嫉妒、貪婪、怨恨,這些瘋狂滋長的負麵情緒像是參天大樹一般在她心中深深的紮了根。直到有一天,她發現自己的實力下降得頗為厲害,才恍然發覺。
失去了純善之心的她,不再是那光明的化身,她的力量也會隨著惡念的滋長,而慢慢地失去,等到她被惡念纏身時間過久,他就會失去作為天成者的一切。
那時候的她害怕了,她害怕失去原本擁有的一切,也害怕這個不斷滋長的惡念。於是終於有一天,她將自己全部的惡念抽了出來,用了特殊的方法封印在了精靈族的生命之樹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