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氣呼呼的眾人看著主子這幅鬱悶的樣子,都偷樂起來。
水憶初翻了個白眼:“笑個屁啊,沒見過基佬泡妞是不是?大驚小怪!”
一句話說完反而把自己惡心到了,打了個寒顫,水憶初無比鬱悶地拍去手上的粉末,一踢凳子往外走:“你們結賬找客棧,我出去逛逛。”
難得看到主子這麼窘迫,她一走,大家就笑開了。
萬裏之外的雲中天,白衣銀發的妖孽男子麵前一方銀色的光幕,上麵清清楚楚地映出了水憶初那邊發生的一切。
他身邊趁手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捏成了粉碎,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慘不忍睹。
白衣從外麵走進大殿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這一地的狼藉,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心中不勝心疼。
這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啊,竟然就這麼被浪費了!
殿主您這是太敗家了!
銀傾月早在感受到白衣氣息出現在大殿外的時候就將銀幕收了起來,假裝自己在看文書。好吧,因為案上也就隻剩下這麼一本了。
“主子,寧州線人來報,許琅出關,已經出動了人馬想重新占領寧州。”白衣強行壓抑著自己的心疼報告道。
“哼,癡心妄想!”銀傾月將手中的書一丟,眼中紅光一閃,白衣立刻轉紅,一頭銀發也瞬間轉為了黑色,“入了本殿手中的東西,豈有再送回去的道理?”
他斜靠著大椅,一言一行邪魅入骨,眼中戾氣甚重。
一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些,他就覺得怒氣要將他的胸口給衝破了。
他放在心尖尖的小丫頭,竟然要這麼委屈地遷就一個惡心的龍陽者,來換取接近光明神殿的機會!他若是還在她的身邊,為她撐起一片天,她又何須如此辛苦,如此委屈?
尤其她的那一低頭一嬌羞,那是他都不曾見過的風情,竟然就這麼白白便宜了那什麼少城主,真是越想越覺得窩火!
白衣站在下麵,後背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衫。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這個一向冷清的主子如此大動肝火,不僅連形態都轉換了,還不停地放著殺氣。
再這麼下去,自己怕是都要被遷怒而交代在這裏。
好在,銀傾月很快就將那外放的殺氣給收了回去。他從大椅上站起來,用淡漠的語調說道:“傳本殿的命令,光明神殿的人若是敢踏入寧州半步,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是!”白衣立刻答應著。
“嗯。”銀傾月點點頭,“本殿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殿中的事務暫時都交給你負責。白衣,你給本殿守好這初月殿,另外,上次我交代你的事情,現在可以開始著手做了。”
“是。”白衣點點頭,憋了又憋,還是沒忍住,問道:“主子您……要去哪兒啊?”
銀傾月涼涼地掃了他一眼:“家裏的小紅杏要出牆了,本殿要去把牆砌高點,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