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跟我仔細說說在聖城發生了什麼。”水憶初自己也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你們都是三級的超神獸了，究竟是誰將你們打傷的？”
“是一個裹在黑袍子裏麵的男人。他實力很高，隻一招就把我們打傷了。我們被擒以後，他本是要跟我們一起去的，但是有個白衣服的女人臨時把他叫走了。”
“白衣服的女人？”水憶初第一反應就是蘇吟雪。
“嗯，我當時還沒有完全昏迷，迷迷糊糊地聽到那個女人說什麼冰魂珠，什麼賀什麼的，好像是一個人，我沒太聽清，隻知道他們後來一起去冰原了。然後其他人就把我和阿金一起帶向了黑暗神殿，在半路我就暈了。”
黑袍裹身的男子，水憶初一時沒有頭緒，但是冰原……看來他們的目標也是冰魂珠，看來這一次冰原之行沒那麼簡單了。
水憶初回房整理了一下東西，又煉了幾爐藥。
“當當。”有人在外麵敲門，水憶初有些奇怪，這麼晚了，是誰啊？
將鳴鳳鼎收了起來去開門，竟是君素昔。
“這麼晚了，有事嗎？”水憶初問道，大概是兩輩子都沒有過母親，她說起話來有些生澀，語氣也不自覺地僵硬。
君素昔本就有些忐忑，水憶初這麼一問，她想說的話一時就說不出來了，欲言又止了好幾次，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進來說吧。”水憶初見她有些緊張，心裏微微不舒服，讓開半個身位道。
君素昔進屋以後很是局促，站在桌子邊，緊張地揪著衣角。
“坐吧。”水憶初關上門，走到桌邊給她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坐下來。
君素昔這才坐下，雙手捧著茶杯，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那個……謝謝你。”
“謝我什麼？”水憶初大概知道她是在說慕容驍的事，“慕容叔以前就幫過我好幾次，這次他出事歸根究底也是因為我，我去救他理所當然。”
君素昔又沉默了，來之前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但是此時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一年前在瀾城，她連累了初初。還有這一次，雖然這孩子不說，但是她知道她去救慕容驍一部分也是因為自己。
“孩子，是我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為你做過一絲一毫的事情，還總連累你……”君素昔說不下去了，聲音也有些哽咽。
“都過去了，你也沒必要一直記著。”水憶初搖搖頭，“這些年，我一個人也過得挺好的。如果沒有這些年的經曆，也不會有現在的我。所以你也算是成全了我，沒必要一直耿耿於懷。”
“對不起，你是個好孩子，都是我的錯……”
“沒有什麼錯與不錯，你不過是選擇了你想要的人生罷了。我不怪你，你也不要再責怪自己了。念念還小，慕容叔也那麼喜歡你，你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他們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過去的都過去了，別在沉溺於那些不開心的回憶裏。你欠我的，往後的日子裏補上就好了，別一直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