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憶初說得聲情並茂,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同情地看著她懷裏的小姑娘。
好吧,綠成一顆小草一樣的小姑娘也實在是太紮眼了,排著隊要進城的人們隻是看了幾眼就沒有再去關注了。
這世道就是弱肉強食,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他們自己都管不好自己,更沒有那麼多精力也沒有那麼多能力去可憐別人。
官兵不耐煩地打斷水憶初訴苦的話:“什麼實力?”
“小人是神者高階。我妹妹資質比我好得多,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神者中級了,可惜誤食毒草以後,就連一絲修為都沒有了。嗚嗚……”水憶初說著說著就開始拿袖子遮著眼睛哭。
官兵唰唰登記了幾筆,頗為嫌棄地看了小花冉一眼,擺擺手:“進去吧進去吧,怪物一樣,惡心死了。”
水憶初千恩萬謝,抱著小花冉匆匆進城。
一個男子與之參見而過,餘光瞥見一抹油綠,愣了一下,再想叫住水憶初,就晚了。
他走到登記處問官兵道:“剛剛過去的那兩個是什麼人?”
官兵一見男子立刻行禮:“原來是張公子,剛剛那兩兄妹……”他一五一十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複述了一遍。
這男子是黑暗神殿二長老的關門弟子張一峰,還沒到半百,就已經是神君中級,頗受二長老器重。
聽官兵說完,張一峰皺了皺眉頭,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
“張公子,剛剛那兩個人是不是有問題?”官兵看他麵色不佳,小心翼翼地問道,心裏在狂打鼓,害怕自己一時大意做錯了什麼事。
“那倒沒有,就是覺得那小姑娘綠得有些紮眼了。”張一峰搖搖頭,“你繼續當差吧,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是!”
張一峰離開以後還是放不下心中的不安。
再有一日就是慕容驍行刑的日子,一想到那個始終壓他一頭的人就要死無全屍了,他心中就是一陣快意。
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啊!
想一想,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張一峰便叫人去跟蹤徐超和徐玲兩兄妹。但願是他想多了,他揉了揉眉心,繼續去巡查其他的地方。
水憶初走了一截就感覺到身後有人,心中一緊,難道是露餡了?
可是轉念一想,若真是露餡了。那麼來的人不會隻有這麼一個,而且還是這麼弱的神將。突然想起在城門口擦肩而過的那個男子,當時他的眼神就有些奇怪,有可能是他派來試探自己身份的人。
水憶初不動聲色,抱著小花冉就往貧民區走。
既然她要演的是窮苦人家艱難求醫的戲碼,就該裝得像一點,客棧是肯定住不起的,隻能去貧民區與乞丐們將就一下了。